不等他說完,白修遠語氣淡淡地打斷:“不用。”

隨後房門再次緊閉,褚之言摸了摸鼻尖,轉身下樓。

但他沒有就此作罷,等白修遠下樓之後,褚之言主動為他擺好餐具,端上熱氣騰騰的早餐。

白修遠拉開餐椅:“你也坐。”

他這話是對褚之言說的,褚之言猶豫了一下,坐在不遠處的側麵。

尋常的食物會讓吸血鬼生病,他對張姨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早餐。

這時候門鈴響起,另一個傭人前去開門,回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玻璃瓶子,裏麵是滿滿的紅色液體。

瓶子被放在褚之言麵前,白修遠說道:“這是你的,以後每天早上都有,記得下來取。”

褚之言擰開瓶蓋,輕輕嗅了嗅。

是血,新鮮的。

瓶子和牛奶瓶差不多大,瓶身印著一隻卡通豬,還配有一根吸管。

雖然昨天聶樹寒在的時候說過,讓褚之言最近不要吃血製品,但他怎麽也想不到,白修遠真的會為他訂購鮮血,還是每日都有。

這讓他想起剛來的那天,他遞給白修遠的便簽上就寫著一條,“每日早晨的鮮血”。

而且比起血製品,鮮血的配送更加耗費人力物力,也更難儲存,簡單的說就是更貴。

褚之言的確餓了,他撕開吸管的包裝紙一口氣喝完,鮮血仿佛讓他幹涸的每一寸血管與皮膚都得到澆灌。

他捧著瓶子,舔了舔不小心露出來的尖牙:“謝謝。”

白修遠在他心中又上升了一個好感度,除了這兩個字,褚之言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感謝才好。

同時他也意識到他的這位監護人,是真的有錢。

白修遠低頭吃早餐,並不在意:“嗯。”

喝完的空瓶子被傭人收走,褚之言在位子上安靜坐著,等白修遠用完餐起身,再立刻去收拾餐具和餐盤。

白修遠沒有製止,但在褚之言靠近白修遠時,奇怪的事發生了。

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陌生的場景莫名出現,像臆想出來的、不真實的幻覺,又像身處於不可控的夢境中,而他正是主角。

眼前的是白修遠,神情卻完全不同,他捏起自己的下巴,急切又粗暴地吻下來。

一切感官都遲鈍且虛幻,腰間似乎被人牢牢禁錮住,褚之言感到身體不受控製,自己沒有掙紮,而是仰著頭順從地回應著。

這一切來得突然,很快又戛然而止。

“啪”一聲,餐盤磕在桌子上,褚之言回過神。

白修遠站在他的身側,語氣一貫地冷淡:“沒事吧?”

褚之言收回手後退一步,臉頰迅速泛紅。

他還有些懵,慌亂低下頭:“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