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
木匠們敲敲打打,按照張策的指點進行裝修,並且打製新桌子。
二樓,已經恢復武師修為的張策拎著一袋子錢,把一兩一個的銀豆子遞給工匠們,說道:“辛苦大家了,初二就來上工,初六按期完成,每人有五兩銀子的紅包。”
“東家大氣,給這麽多錢。”
“放心吧東家,一定給你弄的好好的。”
“東家安心過年,出了差池找我算帳。”
十餘工匠忙不迭地接過銀子,個個信誓旦旦。
實在給的太多了。
兩倍工價,三餐有肉,一兩銀子的額外收入,五兩銀子的紅包許諾,不要說初二就來,除夕夜加班都沒問題,最好能給他幹到天荒地老。
下了樓,張策繼續發銀子。
一棟小樓八百兩,置備一應物件二百兩,人工費連紅包不過百四十兩。
人工之便宜,超乎想象。
“呦,張老板大氣,合該你發財。”
油腔滑調中,兩個武師走了進來,還有十多個武徒武生站在門外。
身上繡著一把砍刀,本縣城西砍刀幫的幫眾。
領頭的拱手說道:“砍刀幫堂主吳屠龍帶領本幫幫眾恭喜張老板開設買賣。”
“恭喜張老板。”
幫眾們齊齊拱手大喝,引得外界群眾紛紛駐足觀望。
“嘿,這家店還沒開張就被訛上了,真倒黴。”
“砍刀幫背景深厚,可是城西一霸,花錢買平安唄。”
“這張老板隻是縣學學生而已,沒什麽背景,罩不住。”
吃瓜群眾指指點點,卻不敢大聲說話,唯恐被砍刀幫幫眾記在耳朵裏。
“小買賣而已,尚未開張,張堂主如此大張聲勢,羞殺人也!”張策掏出一把銀子遞過去,說道:“些許銀子,兄弟們喝杯茶。”
“多謝張老板。”吳屠龍示意小弟接過,說道:“人情歸人情,規矩是規矩,防火防盜防滋擾,每日灑掃街道清潔,費用每月二十兩,請張老板把明年的費用結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張策把錢袋塞進懷裏,握住了刀把子。
底層的買賣,確實是小買賣,每月盈利多少尚未可知,卻要先被刮層肉?
沒這個道理!
吳屠龍笑容不變,說道:“本街所有買賣,哪怕鴻運樓,這二百四十兩也是少不了一文錢的,否則,夜間不走水也有糞便汙穢塗門。
當然,張老板如果嫌費用高,我們砍刀幫可以免了這筆費用,隻要三成幹股。
隻分紅,絕不幹涉經營,保證百事順暢無人滋擾。”
現實中,國內因為掃黑除惡,這種事情已經極其罕見,加入發生了,那就是全網強勢圍觀。
萬萬沒想到,遊戲裏居然遇到了。
張策氣急而笑,打了個忽哨,正在左近喝茶的師兄弟們聽到,立刻奔了過來。
十多號人,盡皆武師,比砍刀幫強了不止一籌。
“怎麽,張老板是要動手?”吳屠龍陰測測地問道。
“東家慎重。”工頭湊過來說道:“砍刀幫幫主喬大是武宗,本是張縣尉親兵,為人無賴的緊,若是日日糾纏,怕是生意難開。”
張策聽了,不禁猶豫。
若是普通幫派,哪怕武宗坐鎮都不怕,但是涉及張誌龍,玩家們恐怕搞不定。
“你可認得我?”風輕雲淡中,方書牽著丁秀秀走了進來。
本來是陪丁秀秀逛街買年貨的,
沒想到遇到這事。 作為幕後老板,不可能袖手旁觀。
“原來是方爺,失敬。”吳屠龍拱手,皮笑肉不笑,說道:“方爺是要強出頭?”
方書擺擺手,說道:“不是強出頭,這是我的買賣。”
“沒想到是方爺的生意,如此倒是冒犯了。”吳屠龍唱了個肥喏,繼續說道:“但是,哪怕本縣教諭的買賣,常例錢亦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