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玄一拍儲物袋,角雷蚣再次出現,它見陣法已經消失,便又張牙舞爪,麵露猙獰,向應玄撲來。
應玄冷哼一聲,心念一動,留在雷蚣體內的神識瞬間捏住雷蚣的神識,那雷蚣痛的嗷嗷直叫,不一會變的萎靡不振,趴在地上求饒了。
“這樣下去,雷蚣不但不能為我所用,反而會成為一個隱患,到底怎樣才能真正控製它……”應玄心想。
“聞人行,你不是神通廣大,知不知道控蟲的秘法。”
“這……咳,咳,老夫又沒得到過靈蟲,怎會知曉這控蟲之法。”
“那怎麼辦,把它還回去?”應玄噘著嘴,一臉不願。
“若是在九州,靈獸宗中應有控蟲之術,但老夫對西漠卻是絲毫不熟悉……”
應玄歎了一口氣,隻得再次將靈蟲收起,拿出那張金片仔細查看,“你說,那人的儲物袋裏怎麼會裝著一個凡人之物,一張金片,有什麼用。”
“我好像在哪見過。”聞人行仔細回想,應玄一拳錘在金片上,表麵沒有凹陷,他眼睛一亮,一團雞蛋大的火球將金片包裹,直到火球消散,金片仍是毫發無損。
應玄分出一道神識探入,卻發現其內部似乎有數道阻隔,神識一觸碰,便被殺滅,應玄冷汗直冒,幸好方才沒有魯莽行事,否則自己的神識重傷是避免不了的。
“這似乎是禁製。”應玄雖未施展過禁製,卻已研究陣道,陣與禁異曲同工,應玄細細摸索,找出禁製中的薄弱之處,一一破去,到禁製完全消失,已是三天流逝。
應玄的神識探入核心的一刹那,金片光芒褪去,成了一張銀色紙片,紙片浮現出上一個個奇異的文字,“這應是金片的秘密了,可這些文字並非我九州文字……”
“梵律文!”聞人行驚叫。
“這是什麼文字?”應玄問。
“你可是撿到了寶貝,在上界,隻有珍貴的佛文才會用此文書寫的。”
“你是說……這是佛家功法?”
“看上麵的描述,應是苦海經了,但並不完整,被人從中央一分為二,你這張是前半部分。”
“苦海經,燃燈佛所創,此經既非修身,也非修靈,而是修心,心中有燥意,心中有羈絆,運轉此決,平複一切。”
“這算哪門子功法!”應玄單手托腮,“根本就沒用。”
“可據我所知,佛家之語本就隱晦,而且每用此文書寫,必定是有用之物,你不妨試著修煉,即使是真的隻是平複內心,也不失為一本好功法,你看你現在,毛毛躁躁的,這幾日的殺戮已經影響到你的心神,這影響看似無形,卻是會阻礙你的修煉。”聞人行緩緩說。
應玄思索了一會,才將經文拿起。僅是誦讀了幾遍,他便覺得,心中的確有那麼一些躁動得到了平複,再看周圍之物,更是清晰了許多。
每日,應玄不斷研習經文,精神空間中緩緩的流淌著金色氣體。他進入了一種獨我的狀態,原本遇到的參悟瓶頸卻是輕鬆的突破了。
次日,王亦安排好長老處理宗門事物,便與應玄出了宗門,二人向東方疾行半日,應玄發現四周的景象在漸漸變化,先是有綠草灌木,之後竟開始有樹木出現。
二人又穿越一片森林,眼前出現了一片湖泊,湖泊上方靈鳥鳴聲婉轉,四周,身披星光角馬低頭飲水,還有身形肥碩的異獸在草地上打滾,它們見到應玄二人,並沒有露出一絲驚慌神色或舉動。
“許道友此時內心應是驚訝萬分吧,為何這些靈獸如此表現,而又為何此地靈獸如此之多,似乎並沒有修士來捕捉。因為,此處有一道鐵則。”王亦緩緩說。
“什麼鐵則?”
“不準動此地一草一木,先有修士不顧規則,采下一株靈藥,結果……他被一道力量轟擊,化成了飛灰。”
“原來如此,那靈泉在何處?”應玄問。
“道友隨我來。”
二人繞過湖泊,十二座泉眼出現在應玄的視野中,前方一個結界將自己與泉水隔開。
“這便是聖泉了,道友隻需將秘鑰拿在手中,便可進入,不過我要提醒道友一句,不可待在聖泉中超過七天,七天時間一到,那秘鑰便會失去效用,道友便無法從中走出了。”
應玄點了點頭,手持秘鑰穿過結界,隨意選了一處泉水,跳了進去,而王亦隨後也挑了一處。
進入其中,應玄渾身舒爽,體內一些雜質以及暗疾漸漸消失,自己的修為不斷在提升,一道道靈氣鑽入應玄體內,在其四周形成一道漩渦,應玄體內的靈力不增反減,但卻是更加的濃稠。
“轟!”一道靈光衝天而起,應玄睜開雙目,“終於突破煉靈四層,從聖泉回後,我便要開始找那凝核丹,凝核乃第一道坎,不知我是否能凝結成功……不過這詛咒似乎還是沒有被除去,何日才能擺脫。”
就在此時,應玄感到胸口一陣鑽心劇痛,那骷髏頭似被激發,再次顯現。與此同時,泉水中一粒粒晶光飄飛在應玄身邊,最終全部融入應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