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一看李煜像是不再注意昨夜的事兒了,就也沒特別的緊張。
總之是自己錯了吧。那般拒絕在像李煜這種清秀脫俗而又帶些高雅的男人來講,或許算是一種褻瀆了吧。可是他反而沒有憤怒,隻是大清早的開了車過來,走那麼大段路程,卻也不喊醒她就那般一直地候在門口。
歐馥一吸著盒中的飲料,感覺心中總帶著些許的難過,卻又講不出來。
是慚愧麼?歐馥一想。
“李煜學長,您今日沒課麼?”
李煜淡淡地笑了。原來歐馥一還不清楚他的情況呢。
“嗯,沒有課。”李煜回。
朱子墨坐在紅木裏,傑垂手在身邊。
“主子,已經找過了,歐小姐也沒有到歐先生那兒去。並且就目前來看,或許對小姐離開的事兒,他非常驚訝。”
朱子墨將手中的文件夾全都扔了,表示了他內心的怒火,但卻用著非常平靜的話音講道:“傑,繼續找。最好就將她消失當天的所碰到的人都給我找出來。”
或許是唐靜初吧,朱子墨想,他不過是在等傑的一個回複,換句話說,就在等唐靜初的一個回複。
“隻有夫人。”傑低頭說。
朱子墨抬起腦袋,眼神冷酷地看著傑。但隨之又沉靜了,站起向房外離去。
或許也是她自己願意的吧,不然怎會勉強得了呢。如若真不想那樣離開,那或許早已經告訴他了,那她唐靜初又勉強得了啥呢?最終終究仍是你歐馥一自己想從我旁邊逃離的吧。
——隻是你想從我旁邊逃離!
走到那個隻有一個沙袋的空空的房子,朱子墨沒有揮拳打沙袋,隻是走到旁邊的牆角,蜷著身默默地縮下去。
纖細的腿露出完美卻又傷感的線條。
朱子墨將頭倚在牆根上,闔著眼。
——歐馥一,為啥要離我而去呢?
——若當真要如此,起初又為啥要叫我守在你身旁?
絕色的臉頰是叫所有人見到都會心疼的傷感表情。
從未想過她就這樣從他身旁消失了,縱使是在曉得她心裏有另一個人時,在明白她早就背叛了他時,也未想過叫她遠離了他,反倒是將她綁得更牢,隻不過可以讓她永遠地待在他身旁,隻是到結果,她仍是那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歐馥一,這算你對於我的報複,還是考驗!
朱子墨背著兩手重重地抵住牆,頭向後仰,狂吼出聲,如隻受傷了的動物一樣最終吼出了心底狂烈的傷與無奈。
過了好長時間,稍稍平複下來的朱子墨眼中再次露出冷酷的光,似乎是可以凍結一切有溫暖的寒冰。
——歐馥一,你認為你真的能逃得了麼?!逃不了的,此生你都會是我綁住的奴,縱然你選擇去背棄,所以我也不會重新給你絲毫的自由了。
長時間的靜默之後,朱子墨最終立了起,走出了房間。
朱子墨看著外頭站著的傑,冷酷地講:“出動朱家的所有,無論用啥辦法,個把月,我得知道她在哪。”短短地頓了一下,朱子墨接著講,“傑,我希望你清楚,無論你曾是效忠誰的,我始終是相信你,隻由於你是打小瞅著我成長的。我隻想著你別叫這樣的信任在你我之間毀掉了。”
傑低下腦袋,恭敬又感動地點點頭,也許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已經明了,不需要言語,隻需一個眼神,一抹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