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兩翼排槳攔不住,一艇掠過五十舟(1 / 2)

第3節兩翼排槳攔不住,一艇掠過五十舟

再說穿越眾這邊,會議已經開完,眾人一致決定所有人各回各船,遊輪作為後勤總基地,遠洋漁輪作為指揮中心,機帆遊艇兩側警戒,小型漁船作為交通艇擺渡,水警快艇則成為了當仁不讓的事物處理先鋒。

經曆了穿越最初的混亂之後,不管大家是憤怒也好,沮喪也罷,現在也都隻有強打精神,麵對直撲而來的劃槳船隊。

但見那支船隊,雖然都是些劃槳小船,但也有五十來隻,在這並不算開闊的海灣潮汐水道中也頗顯得數量眾多。這些劃槳船,船身狹長,隻比端午時節參賽的龍舟稍寬,但沒那麼多花哨,船舷也更低矮,每條船上多則十幾人,少則七八人,船頭上各立了三兩個鄉勇,或持長槍,或持弓弩,其餘人則喊著齊聲的號子奮力劃槳。各船皆旌旗招展,或魚紋或鳥紋,或繡著八卦中的陰陽乾坤等符號,或繡著菊蘭獅子等花鳥獸類,正中為首的一條船比其餘船隻稍大一些,除了船尾的各式旗幟,中間卻多立了一杆黑色雲紋白底幡,幡上書著幾個大字:同安林氏。

原來,自從當年倭寇肆虐福建沿海以來,飽受侵擾的士紳百姓便紛紛修寨築堡,組織鄉勇自衛,因為沿海多峽灣淺灘,大船不能駛入,所以無論駐守的明軍還是這些自發組織的鄉勇團練,都會準備很多這種靈活快捷的劃槳小船,抗擊倭寇的登陸(附圖1),而這林氏,正式本地的一支大族。

來襲的船隊氣勢洶洶,這邊的水警快艇也沒有畏懼,向那劃槳船隊徑直迎了上去,一來阻止對方迅速靠近自己的船隊,畢竟絕大多數穿越眾原本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第二就是要盡量消除誤會,一出場什麼都還沒做呢就被當作海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總歸是不利於今後生存的,第三是最後萬一對方執意要繼續前進,也可以先發出警報,依仗現代船隻的機動能力,甩開這些劃槳船還是很容易的,隻是要預防機械故障等意外的發生。

不一刻鍾,水警快艇就橫在了來襲船隊當前,看著快艇狂飆時激起的長長水波和無數浪花,對麵的船隊中也發出了一陣陣驚呼,顯然嚇的不輕,以致一時半會都沒有了發起攻擊的意思。艇上的幹警段安乘機用閩南話向對麵喊道:“對麵的老鄉,我們不是壞人,請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不知誰是管事的,請出來談談,好化解大家對我們的誤會!”

段安喊完了半晌,卻不見對麵答話,所有人的目光卻都集中到了那艘掛著旗幡的船隻上。那船的主位上坐著一位麵有須髯的士紳,正是此間鄉勇的話事人林有德,那林有德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摸了摸胡須,沉吟著與左右親信商議道:“我觀對麵賊人怪異,似有大能,不宜輕戰,且聽來人所言,似乎並無惡意,可以與他們先談談吧?”

“老爺不可,萬萬不可啊”聽了林有德的問話,左右中有人連忙勸道,“老爺,自古以來,海賊都是些狡猾無恥之徒,不可輕信,且對麵的賊人言辭古怪,裝束亦是奇特,恐是外夷,您與他們私談,若被那別有用心的小人告一個私通外夷,到時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起呐。”

左右中的另一人也連忙搶白道:“是啊是啊,老爺,那些賊人如今隻有一艘小船前來,就算再有能耐也敵不過咱們這麼多條船,這邊水淺,他們的大船也奈何不了咱們,不如趁賊人未有警備,殺他個措手不及。”

“恩,言之有理,老爺我這麼多條船,還怕他幾個賊人不成,等會咱們就先假意談判,叫幾艘船乘老爺我哄騙賊人之時偷偷地插到後麵去,你等傳我令下去,各船隻要聽到老爺我這擊鼓,便要一擁而上,奪了他那怪船,老爺我倒是想瞧瞧那噴水快船中究竟有什麼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