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木枕溪心都要化了,蹲下來,說:“小朋友好。”

小朋友看看她,忽然躲到媽媽身後,探出個腦袋,害羞得臉紅紅:“阿姨您長得真好看。”

這個媽媽一直笑。

年輕媽媽一走,木枕溪笑著就對電話那頭的肖瑾說:“剛剛有人以為我在跟我孩子講話。”

肖瑾脆生生喊:“媽媽。”

木枕溪:“……”

肖瑾:“刺不刺激?”

木枕溪:“……”不刺激,驚嚇倒是有。

肖瑾:“下回我在床上喊。”

木枕溪想也不想:“不要。”她才沒有這種癖好。

肖瑾說:“你換個思路,我被你做得受不了爽死了,哭著喊媽媽,這樣刺激嗎?”

木枕溪又沉默了。

她忽然發現這樣有點刺激了,想一想都覺得渾身發熱。

肖瑾已經得到了答案,滿意笑道:“那下回我就這樣喊。”

木枕溪再度默然片刻,離人群遠了幾步,低聲道:“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哪樣?”肖瑾忍笑。

“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嗎?”木枕溪肅下語氣。

“不會啊,你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再不好意思,我們倆怎麽過?難不成就一直互相看?那多無趣。”肖瑾說,“難道你不喜歡?”

“……”

“知道你喜歡,就是膽子小,被嚇到了,我理解,習慣就好。”肖瑾頗為自得。

木枕溪這會兒想的卻不是這個,肖瑾每回嘴上說得好好的,真做起來又開始胡言亂語,嘴裏一句一句冒的都不是她和木枕溪曾經說過的。

“希望你說話算話。”木枕溪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麽一句。

肖瑾有點莫名,又好像有點懂,怪怪的。

“你戒酒多久了?”她剛要問清楚,木枕溪已經再度發問了。

肖瑾便將她前一句話拋到腦後,說:“大半年了。”

“喝點沒問題吧?”

“應該沒有。”隻要不刻意酗酒。

“我買點酒回家。”木枕溪推著推車,從架子上掃了一堆罐裝啤酒進去,偶爾需要助助興。

肖瑾和她聊天聊得不困了,坐了起來,木枕溪從包裏換了藍牙耳機。

回到家才掛電話,通話記錄1小時5分。

拉開門,肖瑾就站在玄關門口等著,要接她手裏的幾大兜的塑料袋,木枕溪抬一下手避開,說:“太重了,你拿不動,我放門邊就好。”

肖瑾不服氣,非要去接,一拎,肩膀跟著塑料袋一起往下沉,有刻意的成分,木枕溪顧不上脫了一半的鞋,迅速扶了她一把,嗔怒道:“都跟你說重了,待會兒我來。”

肖瑾很“神勇”地馬上拎起來了,得意地衝她挑眉。

木枕溪配合地鼓掌:“哇,好厲害!”

真的像媽媽在哄一個寶寶。

木枕溪反應過來,噗地笑出聲。

肖瑾回過頭。

木枕溪說:“沒什麽,啤酒放冰箱裏。”

肖瑾哼了聲:“我又不是不知道。”說著拉開冰箱門,兩罐兩罐往裏放,木枕溪買了很多,夏天喝冰啤酒還是挺愜意的。

木枕溪在她身後笑:“寶寶真聰明。”

“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被那個年輕媽媽刺激得想生寶寶了?”肖瑾皺起一點眉頭。

“唔。”木枕溪無可無不可地這麽應了一聲。

肖瑾不放啤酒了,轉過來,目光落到她臉上:“真的啊?”

木枕溪坐到沙發上,摟了一方抱枕,往上蓋住鼻子和嘴,好像這樣就能讓肖瑾看不到她紅了的臉:“你喜歡孩子嗎?”

她今天看到的那個小孩,特別可愛,家教也特別好。要是她和肖瑾的孩子,肯定會比這個孩子還要好。

肖瑾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很喜歡。畢竟是高二就能想到以後要養小孩的人。

“喜歡。”於是肖瑾回答她。

“那……”木枕溪差點脫口而出“我們就生一個吧”,一時想起連婚都沒求,摟著抱枕的手收緊,“那就過段時間商量一下。”

看來求婚得盡快提上日程了。

肖瑾雖然疑惑她神情幾度變幻,但沒忘記提醒道:“我想先過兩年二人世界。”有沒有孩子,對生活的影響很大。

“兩年?”木枕溪的反應很奇怪。

肖瑾不由得眉頭緊鎖:“你覺得太長了?”

“不是。”木枕溪迅速否認。

她隻是把兩年和求婚聯係起來了,二人世界的話,肯定包括蜜月旅行,求婚、結婚、蜜月,兩年,看起來很長,其實也很短,木枕溪低著腦袋開始琢磨,嘴裏無聲地念念有詞。

肖瑾:“……”

最近怎麽奇奇怪怪的。

浴室裏水汽彌漫。

肖瑾背後的兩道蝴蝶骨被磨得發紅,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身後極冷,身前極熱,下巴抵著木枕溪的肩膀,呼吸時輕時重,整個人昏昏然,順波逐流。

野火在肌膚上跳躍,漸漸燎原。

最後的時刻,肖瑾像是忽然清醒了,不顧一切,劇烈地掙紮起來,想躲避,想逃離。木枕溪緊緊地纏住她,溫柔卻霸道,禁錮在她懷中逃脫不得,柔聲哄著她:“再等等,等等……”

肖瑾嗚咽了一聲。

木枕溪記起她白日的話,壞心眼地咬著她的耳朵說:“喊媽媽。”

肖瑾哭著說:“你滾。”

木枕溪雙肩聳動,笑得不行。

“我真滾了?”她慢慢離開。

“你敢!”肖瑾馬上攥住她手腕,臉頰滾燙地蹭著她的頸子,重重地喘幾聲,難耐道,“快,快點……”

不要停。

意識一點一點塌陷,被拖進沉淪的深淵。

肖瑾沒到床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木枕溪對她的體力有數,一次尚有餘力,兩次肯定睡著,雷打不醒。

木枕溪蹲在床沿,量了肖瑾無名指的尺寸,偷偷記了下來。

***

“有空嗎?”周一,木枕溪給殷笑梨撥了個電話。

“瞧您這話說的,您老都空了,我能沒空嗎?”殷笑梨掐著嗓子,學太監。

“說人話!”木枕溪不悅地喝道。最近殷笑梨思春思得瘋魔了,就是閑的,跟她說話成天陰陽怪氣的。

“有。”殷笑梨慫道。

“陪我出趟門?”

“幹什麽?”

“買鑽戒。”

“我靠。”然後就是叮咣一陣亂響,殷笑梨摔地上了。

“你這速度夠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