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無人的角落裏吻得難舍難分,卻沒發現躲在大廈拐角處,柯基妹子越睜越大的眼睛。
……
肖瑾兩隻手手腕交疊,被木枕溪單手按著,壓在了枕頭上,熾熱的唇舌流連在她敏感的肌膚,點起了一把持久而沒有硝煙的火。
肖瑾一邊忍不住奮力掙紮,一邊叫木枕溪千萬不要放。木枕溪舍不得用繩子將她綁起來,隻好一心二用,兩隻手都很賣力。
結束後,她精疲力盡,抱著肖瑾大喘氣。
肖瑾在她懷裏,酣暢淋漓,看木枕溪這樣怪不好意思。她需求旺盛,兩個人在一起快半年了,還是保持著每天至少一次的頻率,逢周日還會加餐,花樣頻出。她要木枕溪就給,辦起事來絕不敷衍,有天晚上肖瑾睡不著,木枕溪早就睡熟了,她翻來覆去,偷偷在被子裏蹭著木枕溪,蹭出了一身的火,哼哼唧唧地把木枕溪推醒了。
半夜被鬧醒的木枕溪起床洗臉洗手,辦了她一次,肖瑾過剩的精力被發泄掉,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這樣下去木枕溪會不會被她榨幹啊?
再一次看著木枕溪比她先睡去的肖瑾不無擔憂地想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她在上麵,但肖瑾自認是個純受,在一起越久她就越喜歡躺著,她喜歡和木枕溪親密無間毫無阻隔地抱在一起,肌膚相親,但沒有,或者說不太有像木枕溪佔有她一樣去佔有她的欲望。
這裏麵牽扯到一樁往事。
十八歲那年,肖瑾初嚐禁果,從木枕溪那裏索要多次後,也動了要對木枕溪做點什麽的念頭。木枕溪溫順聽話,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木枕溪的第一次很不順利。
她年紀小,對情愛一事一知半解,連身體都是遲鈍緩慢的,很久很久才能冒出一點火星,肖瑾施盡手段,收效甚微,木枕溪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肖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書裏、小電影裏的怎麽和現實裏完全不一樣,說好的一碰就軟,一撩就濕呢?木枕溪算是坐實了木頭這個稱號。
肖瑾坐在一邊懷疑人生,木枕溪被她晾在床上好半天,自己也怪難堪,耳根羞愧得通透了,拉著她的手說:“要不你直接來吧。”
肖瑾好歹是個人,不是禽獸,木枕溪是她戀人,霸王硬上弓是絕對不行的。
她安慰對方:“沒事,我們還有下次機會。”
下次複下次,肖瑾依舊沒有成功,她耐心告罄,放棄了這個打算,反正躺著挺舒服的。
這一晃眼就到了十幾年後,她湧起這個念頭,就會浮現出當年木枕溪痛苦忍耐的神情,打起了退堂鼓。就她這紙上談兵的工夫,還是算了吧,沒看木枕溪也沒提這個要求嗎?她要是想的話,肯定就會說了。
肖瑾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木枕溪的伺候。
木枕溪是個什麽想法,隻有她自己知道。
“最近安逸否?”好友殷笑梨給她發來問候。
“安逸。”木枕溪笑著回她。
“生命大和諧否?”
“嗯……”木枕溪略有遲疑。
殷笑梨:“怎麽了?”
木枕溪歎了口氣,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說了。
殷笑梨在沙發上笑成了狗。
木枕溪都要二十九了,女朋友談了半年,還是個完璧,說出去誰信呢?殷笑梨信。都童子姬二十八年了,再多一年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兒。
“你能不能長點兒出息啊?”殷媽媽笑完數落她。
木枕溪:“唉。”
殷笑梨:“怎麽回事兒啊?肖博士是個鐵p啊?”
木枕溪:“……”
現造詞可還行?
雖然木枕溪不確定她是不是,但在殷笑梨麵前她是絕對不能承認的:“我覺得是她太累了,我們每天都要那什麽,一次過後她就沒力氣了。”
殷笑梨心裏泛酸,非常嫉妒。一天一次啊!這簡直是神仙待遇!她現在不羨慕木枕溪有肖博士那樣的女朋友了,她羨慕肖瑾有木枕溪這樣的女朋友。誰像齊音似的,什麽狗屁華爾街精英,精英就是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人,要不是……
木枕溪:“你怎麽不說話?”
殷笑梨回神,給她出主意:“那你就趕在她之前先躺下唄,肖博士那麽聰明的人,肯定讀得懂你的暗示。”頓了頓,幸災樂禍地補充,“隻要她不是鐵p。”
木枕溪:“……我試試吧。”
這天晚上,她洗完澡就躺到床上了,肖瑾撩她,她不動,肖瑾趴在她胸口,柔聲問她:“累了嗎?”
“沒有。”
“那你這是?”
“我……我……”木枕溪咽了咽口水,輕輕舔著唇瓣,大著膽子試探道,“我今天想在下麵,可以嗎?”
“可以啊!”肖瑾異常興奮道。
木枕溪一愣,半晌沒有反應,她沒想到竟然這麽簡單。
當晚肖瑾就在上麵了。
第二天起來木枕溪還是懵的。
殷笑梨笑瘋了,拍大腿拍桌子,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被她嚇了一大跳。
手機上靜靜地躺著木枕溪發過來的消息。
【她以為我的意思是自己動】
【絕望】
殷笑梨邊樂邊回:【要不然你就當鐵t吧?反正你現在也差不多】
木枕溪反應激烈地回:【我不是!!!】
殷笑梨看熱鬧不嫌事大,蹺著二郎腿,悠悠地說:【那你證明給我看啊,我給你一個期限吧,三十歲生日前,能不能擺脫童子姬這個稱號】
木枕溪:【滾!!!】
肖瑾發現木枕溪最近有點開竅了,大為欣慰,先前都是自己提議想在哪兒哪兒做,想用什麽樣的方式,現在木枕溪都會主動建議了。
雖然肖瑾體力不支,後半程基本堅持不住,依舊要靠木枕溪,但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木枕溪的負擔,聯係到她的疲態,肖瑾也認為這是個好方法,一舉兩得。
每每木枕溪躺下,她都會很自覺地或上手或上臉。
就是木枕溪眸子裏若有若無的幽怨,她暫時解答不出來。
“最近工作有煩心事嗎?”她左思右想,隻有這個原因了。
“有一點。”木枕溪在心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