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在眼前畫了一條水平線,“病患是無論雙眼怎麼轉動,都隻能看到一半。”
“還有這種病?”公孫也是聞所未聞,“那這種病要怎麼治?”
“我沒碰到過這種病例,但是趙爵的治療資料裏有過這樣一個案例,他是通過催眠把人治好的。”展昭回答。
“這種病還出來跑步?不怕掉坑裏或者撞到樹?”蔣平困惑。
“他已經痊癒了。”展昭看完病歷之後,摸了摸下巴,“嗯……自然恢復?這可真是稀奇了。”
這時,電梯門又打開,電梯裏鬧哄哄跑出了一群人來,白玉堂他們回來了。
眾人剛剛考核完,蔣平這邊已經拉出成績單來了,“嘖嘖,考得都不錯麼。”
白玉堂見包拯也在,就過來問,“包局,有案子?”
“隻是諮詢。”包局道,“簡單點說,一個晨跑的老人目擊了一樁謀殺案,指控了一個人是兇手。但是老頭有很罕見的精神病史,對方律師表示他的話不可信。另外,老頭指控的那個人和案子受害者完全不認識,再有案發的時候是清晨,對方說自己在家睡覺,沒有不在場證明。”
白玉堂皺眉,“調查兇手方麵呢?”
“艾虎他們在調查。”包拯嘆氣,“可是完全沒線索。”
白玉堂問,“然後呢?需要我們接手調查?”
“這倒不是。”包拯搖了搖頭,道,“我隻是覺得這老頭有點可疑。”
眾人都好奇看包拯,“哪裏可疑?”
“這老頭是三起謀殺案的目擊者。”
包局一句話,倒是讓眾人愣住了。
“三起?”趙虎蹦了起來,“這概率趕上中彩票了!”
“比中彩票的概率還低。”包拯道,“最早一起是六年前,接著三年前,然後就是現在。”包拯道,“問題是他每次都指控同一個人殺人,然而每次都證據不足,早前的兩樁案子都是懸案,現在這個估計也有點懸。”
“同一個人,就是他現在指控的這個?”展昭問。
包拯點頭。
“聽著貌似私人恩怨的可能性更大哦。”白馳衝了奶茶過來分給眾人,“對方沒有反過來告他麼?”
沒等包拯說話,白玉堂指了指展昭手上那份精神鑑定的報告。
“哦……”白馳點了點頭,也對,這大叔一句“有病”,什麼錯處都可以解釋了。
“他們兩人沒有私人恩怨,完全不認識沒交集。”包局搖了搖頭,“不過這事情還是有些蹊蹺的,關鍵是沒人能搞清楚這位大爺究竟是病了還是沒病,說的是不是真話。”
“於是?”展昭看包拯。
“艾虎他們的意思,想你去跟那位大叔聊一聊。”包局道。
展昭一挑眉,“沒問題。”
白玉堂拿了車鑰匙,“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想去。”趙虎顯然對那大叔的情況挺有興趣,他自己去不當數,還拽上了馬漢。
很快,白玉堂開著車駛出警局,駛上了風雨交加的馬路。
車上,展昭拿出了那份資料。
老頭叫劉金,今年六十一歲了,原本是個大學老師,教數學的。他四十五歲出現了二分之一缺失症,接受了五年十分混亂的治療,五十歲的時候忽然自己痊癒了。
展昭皺著眉頭,始終對“自然恢復”幾個字十分的不理解,“竟然會自己好……這真的是奇蹟了。”
“唉,展博士。”趙虎趴在後車座上,好奇地問展昭,“之前我看到新聞說有個笨蛋被敲了一悶棍,醒過來變成天才了,這種屬於什麼情況?”
展昭啃著一根巧克力棒瞧著趙虎, “這概率跟被外星人綁架差不多。”
馬漢在看另外一份資料,是那個連著三次被老頭指認是殺人兇手的“嫌疑人”
“嶽海……”馬漢皺眉看著資料上的照片,那是個十分體麵的老頭,看著五十多歲?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
“這麼耳熟啊?”趙虎湊過去看。
“嶽海經常出現在雜誌和報紙上,是個很成功的商人。”展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