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很多朋友,病房裏每天都不缺人過來。江聽聞聽不清具體內容,但知道清恕桑比較開心。
傷好過後,江聽聞會走,且部隊裏還不比軍校,沒有實戰還好,要是有實戰還可能會沒命,但江聽聞所去的部隊有——江父說的。
軍令如山,實戰前每個人都會簽軍令狀,是死是活看自己本事,當然明確知道自己到盡頭了可以自願放棄,投降。
江聽聞並不打算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現,出現了會讓對方一直記著這份人情,可他不想。
……
“然後就讓別人頂了!”清恕桑越想越氣,為自己傻逼的那三年,為江聽聞的自以為是,他抬手捶在江聽聞的腹肌上,“你真是個冤大頭!!”
“我不是……我隻是想珍重你……”江聽聞為自己辯解,“身份比較特殊,如果有幸讓你喜歡我,我當然會開心,可是要等好多年。”
他認真又惆悵地說道:“異地戀已經很難了,何況是意念戀呢。”
清恕桑眼淚還在眼尾掛著,聞言不受控地笑出來:“你神經病啊。”
他吸了吸鼻子:“我要是和別人結婚了呢?”
江聽聞臉色有點緊繃:“沒有如果。”
清恕桑哼道:“你肯定假設過。”
江聽聞沉默,低聲:“那就是我的事了。反正你不認識我,不會因為我有任何難過。”
說著,清恕桑突然覺得有點疑惑,抬頭:“江嬌嬌……”
江聽聞:“嗯?”
“我總覺得有處地方比較可疑。”
“哪裏?”
清恕桑想了想他決定和秦斯言分開去清吧的那天,江聽聞的適時出現:“我去清吧那晚,為什麽你就那麽巧地出現了?你當時好像……不是好像,就是專門衝著我去了。你算好的?”
聞言江聽聞眼神閃躲,不敢吭聲。
“嗯?”
江聽聞捉住對方亂動的手,自暴自棄:“我在關注你。不然你以為我隻靠高中裏所謂的一見鍾情就能喜歡你那麽多年嗎?”
從高中裏清恕桑找過來就開始關注。他原以為不會有什麽特殊感受,沒想到越關注越喜歡。
江聽聞也說不清他為什麽必須非清恕桑不可,好像是他從小到大的家風都太嚴格,又循規蹈矩,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在軍政世家的影響下做個合格的軍人、首席執行官。
但是叛逆的清恕桑打破了他多年規整的生活。他那樣耀眼,而且過來送花時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是遊戲就是遊戲,不認識他就是不認識他。可江聽聞想讓他認識自己。
他不是見色起意,隨著深入的考慮,他那時候想著清恕桑就隻有一個濃烈的念頭——他想和這個人過完一生。想讓他永遠明亮的眼神都放在自己身上。熱烈奔放,放縱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