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膽子。”我抬抬腿,嫌棄道,“沒事我跟你媽說這個幹嘛?你和你爸別說漏嘴就行。行了,你別粘著我,惡心死了。”

雖然郭家軒是我好兄弟,但我暫時對一切雄性生物過敏,親兄弟也不行。

郭家軒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下午真是嚇死我了,你都口吐白沫了,我差點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

一想到我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樣子被莫雅看到了,我就那個恨啊,連帶著對郭家軒的語氣也好不起來。

“你下次別傳球給我了,我接不起,你把球傳給賀南鳶,我想看他口吐白沫。”

郭家軒聞言皺起臉,蘭花指一翹,食指抵在鼻下,一副馬上要抹淚抽泣的模樣。

“我知道,你還是怪我……”

“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洗。”我連話都懶得聽他說完,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獨自回了寢室。

往常熄燈了我還要玩會兒手機才能睡,今天卻因為身體抱恙,十點半就躺床上歇下了。

然而,這一覺卻並不安穩。

【米夏睜開眼,賀南鳶已經不在床上。他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推門而出,撐著二樓護欄往下一望,在樓下的院子裏輕鬆找到了賀南鳶的身影。

民宿老板養了隻大狗,白毛,看不出什麽品種,臉長得像金毛,但毛比金毛的短,見人就搖尾巴。

種滿花草的院子裏,大狗張嘴“哈哈”喘著氣,被賀南鳶揉肚皮揉得四腳朝天。

米夏托著下巴,靜靜看了片刻,唇角不自覺勾起弧度。

突然,前一秒還在安心享受賀南鳶按摩的大白狗在視線掃到他後身體一僵,迅速翻身,盯著他的方向伏底身體,齜牙低吠,作進攻狀。

米夏直起身,莫名其妙。

前兩天見到他,這狗明明還熱情得很,怎麽今天就變了一副麵孔?

賀南鳶朝二樓看過來,見是他醒了,回頭摸了摸大白狗,似是安撫。可大白狗仍是齜牙咧嘴,滿身戒備,沒有鬆懈下來的意思。賀南鳶無奈站起身,仰頭道:“你怎麽它了?和它打過架?”

米夏冷笑一聲:“老子這輩子就跟一條狗打過架,昨天還被他咬了兩口,牙印還在呢。”

要不是大庭廣眾不能脫褲,他很有種當著賀南鳶的麵展示大腿根那幾個青紫牙印的衝動。

賀南鳶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先刷牙洗臉,我等會兒端早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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