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是阿道夫,時間是10點43分。他穿著真絲睡衣來到米勒的書房中,隻待了五分鍾不到,接著饒有興致地離開書房,去酒窖中拿了瓶紅酒,然後去了沈斯尉的房間。

第三個人是米勒的貼身助理,時間是11點14分。他明顯在書房門口受到了驚嚇,想進去,又不敢,左右張望了一下,應是想求助,但此時守衛都在進出通道那邊,他便選擇跑到外麵叫人。

後麵的事情沈斯尉都知道了,他暫停畫麵,對阿道夫說道:“嫌疑最大的人不是你嗎?”

畢竟米勒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阿道夫。

“我離開的時候父親還好好的。”阿道夫皺眉道,“這個監控視頻隻能證明凶手是從窗戶翻進書房。”

“你說好好的就是好好的?”沈斯尉覺得好笑,“你怎麽證明你沒有殺死他?”

“他找我來書房隻是告訴我聯姻的事,我穿著睡衣,身上哪裏有地方藏勒死他的繩子?”

這個理由倒是挺有說服力。勒死米勒的繩子是粗麻繩,阿道夫的確沒有帶這樣的東西去書房裏。

雖說也有可能事先把作案工具藏進去,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沈斯尉聳了聳肩,道:“那他就是自殺咯。”

“你!”阿道夫一副火大的模樣,但又不敢發作,隻好壓著脾氣道,“遺書明顯不是他的口吻,這又怎麽解釋?”

“如果他不是自殺,”沈斯尉說道,“凶手不是你就是阿莫爾,或者你們兄弟兩人。不然還能有誰?”

“你不要血口噴人!”阿道夫似乎沒有意識到,他這話在沈斯尉耳朵裏聽起來有多諷刺,“阿莫爾也來跟我道了別,在我去找父親之前就離開了頂層。至於我,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既要跟父親交流聯姻的事,還要殺人、布置現場,這怎麽可能做到?”

“兩位少爺確實不太可能。”一旁的治安官忍不住插話道,“阿莫爾少爺在10點就離開了頂層,有出入通道的通行記錄為證。阿道夫少爺的作案時間不夠,也不太可能是他。”

“但他可以指派別人。”一直沉默的麗塔突然開口。

“你給我閉嘴。”阿道夫眼色陰沉地看著麗塔,“父親死了你還想吸我們家的血,我告訴你,沒門!”

“行了。”沈斯尉打斷兩人,對阿道夫說道,“首先可以確定,凶手不是我和克雷特,這一點你有異議嗎?”

阿道夫抿了抿嘴唇,不爽地擠出兩個字:“沒有。”

“那你和阿莫爾是凶手嗎?”沈斯尉又問。

“當然不是!”阿道夫皺眉道。

“那不就行了。”沈斯尉拍了下手,對治安官說道,“自殺,就這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