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狗?”克雷特在沈斯尉的腰上掐了一把。

“你。”沈斯尉回想起昨晚的種種,發梢的顏色不斷加深,“你不僅是狗,還是狗熊。”

“你要是不願意,狗熊能碰你?”

“咳咳。”萊哲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存在感,“隊長,你身體還好嗎?”

“嗯,挺好。”

修複心肺功能時,陳博士順便把沈斯尉大腦中的芯片也取了出來。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沈斯尉是如何躲過芯片的控製,並且希望麥爾肯加入他的實驗室。

麥爾肯自然不會答應,他師傅老鬼更不會同意,陳博士隻好一臉感傷地在他視頻日誌中錄下最後一次記錄,然後結束了這個改造項目。

“對了,”想到這裏,沈斯尉豎起下巴,撐在克雷特的胸膛上,問道,“麥爾肯呢?最近好像沒怎麽見著他。”

聯絡兩人這種事,通常都是麥爾肯在做。但不知怎麽,最近總是萊哲打來電話。

“他對阿莫爾有意見,說我不該跟阿莫爾走得太近。”萊哲的語氣中滿是頭疼,“但阿莫爾提的建議都很有用,他這不是偏見嗎?”

阿莫爾就住在克裏斯頓大酒店中,雖然這裏五年前曾被炸毀,但前陣子被澡堂老板娘接手,又重新開始運營。

克雷特專門打過招呼,也沒有流民敢找阿莫爾的麻煩。而阿莫爾的狀態跟之前明顯不同,應是把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

“麥爾肯人呢?”克雷特問道。

“在三層。”萊哲歎了一口氣,“跑去陳博士的實驗室了。”

沈斯尉:“……”

“那他今晚會來嗎?”克雷特又問。

“那必須。”萊哲語氣一轉,“今晚你們的婚禮,他敢不來。”

克雷特選了許多地方,冰原的休憩點、地下城的廣場、海中的孤島等等,結果最後還是把婚禮地點定在了西區Z市。

沈斯尉倒是在哪兒都無所謂,但克雷特巴不得他那些手下都來參加他的婚禮,因此也隻有把地點選在人多的地方。

至於具體的場所,在兩人五年前初見的音樂廣場。

黑市拳賽的擂台被拆除,恢復了當初的模樣。從主幹道上鋪過來的紅毯直至廣場中心,兩側的花籃簡潔大方,裝點著這場素雅的婚禮——克雷特誇張地想要把花籃擺滿Z市,還是沈斯尉製止了他的念頭。

兩人的婚禮本就受著生命樹上下的關注,沈斯尉不想搞得那麽高調。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沈斯尉和克雷特換上了白色的禮服。禮服是專門找人定製,每一處的剪裁都貼合兩人的氣質,沈斯尉被襯得典則俊雅,而他身旁的西裝暴徒則被襯得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