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答道:“爹在這裏,我也不妨直說,我與青煙姐姐兩人並無感情,爹若不在這裏,我可能想也不想像將這封信扔進了火爐。隻是爹教會了我什麼是親情,我此次會想一想如何解決姐姐的事情。隻是現在前線吃緊,戰火紛飛,我們自顧都不及,也實在是抽不出人馬去朝京救姐姐。而若等到飛攻破朝京的時候,姐姐隻怕都已被害了。我現在身邊隻有方大哥一人在保護我,我現在的情況也很特殊,膽子也比從前小了許多,所以不會請方大哥去朝京救姐姐。”
莫大學士眉頭微皺道:“你難道想棄你姐姐於不顧?”
南煙歎了口道:“不是我棄姐姐於不顧,而是姐姐應該想辦法自救!人若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如何能奢望別人千裏迢迢去救她。再說她此時逃走的機會還是很大,朝庭也
在打仗,對她的看管應該會比從前鬆了許多,再則現在朝庭一直打的是勝仗,姐姐更有機會逃走才是。所以,我回姐姐的信也隻有兩個字‘自救’。她若能安全到達這裏,我定然後好好待她,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派人去救她。”
莫大學士慍道:“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從那龍潭虎穴中逃脫?”
南煙想了想,便將自己如何被鍾痕擄去,又如何逃出生天的事情大致對莫大學士說了一遍,最後道:“姐姐的情況比我當日要好要許多,我能逃脫,若姐姐有心想逃走的話,也一定可以。除非這是朝庭的陷阱。”不是她心狠,而是她知道量力而為,再則青煙的脾性她也不太了解,現在的她,不能再冒什麼危險了,尤其是這次的事件之後,她更加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能再讓他們為了她去冒險。
莫大學士歎了口氣道:“或許你說的也對吧!”隻是他心裏的愁悶卻還是難解,他撤下棋子,回房休息去了。
含玉在旁見了道:“小姐,這……”
南煙歎了口氣道:“由爹去吧,我現在實在是顧念不了那麼多了!他會體會得到我此時的處境。”話雖如此,心裏卻還是止不住有些感觸,卻又實在是無能無力。
白洛飛一離開她,她的思念便瘋狂的生長,時間仿佛也一下子多了起來。除了看白洛飛的書信以及回他的信之外,她閑著實在是無聊
,便拿著蘇四給她的那本收研讀起來。不看還好,一看便深深的陷進去了,那本書不向平常的醫書諱澀難懂,裏麵不但有大量的插圖,還有不少的典故,好懂且易學。看得出來,蘇四在這本書上花了不少的心血。
南煙看的多了的時候,也有一些感觸,那就是這天地萬物都可以為藥,也可以為毒,就看施者之心了。怪不得蘇四那麼慎重,這本書雖然是記載了救人的辦法,但同時也有一些以毒攻毒的奇門怪方,更有一些毒藥的製法。若是落在歹人之手,實在是不敢想像。
她博聞強記,對那書上記載的內容很快都熟悉了,一些簡單的配方她也會了,也從那本書上認識了許多的草藥。隻是她現在孕期,怕那些東西對寶寶有傷害,否則以她的性子隻怕早去配製藥方了。所以縱然她全部記下來,也隻是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