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痕聽得她的話,心裏微微一暖,在她的心裏,原來也有自己的位置,隻是這個位置與愛情無關,這一年來,他也想了許多,有許多事情也淡卻了許多,再濃烈的感情也隨著時間淡化了許多。他輕輕擁著她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而段玉程已經領命出去,此時廟裏隻剩下采兒與鍾痕了。鍾痕看了看南煙,將采兒叫過來扶著她,而他站起來將身上穿的外衣除下一件,在廟的裏間一塊幹燥些的地上尋了些幹柴鋪在上麵,再將自己脫下來的衣物鋪在上麵,準備妥當之後,便將南煙抱了過去。
南煙心裏微微一暖,鍾痕看起來冰冰冷冷,其實卻有著一顆極細致的心。外麵的情況她實在不敢想像,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隻希望白洛飛沒事才好。
采兒拉著南煙的手,輕輕的道:“嫂子,不要怕,我會在你的身邊保護好你的,再不會讓那個惡魔來欺負你。”說罷,便伸出袖了幫南煙將額頭上的淚水擦幹。隻是她的模樣與其說她在安慰南煙,倒不如說是在給自己在打氣,語氣裏雖滿是堅定,但也滿是沒有信心時給自己喊的口號。
南煙見她那張微微有些發白的小臉,以及眼角邊還未拭淨的淚水,明亮的眸子裏雖滿是害怕與擔心,卻又滿是堅定。心裏不禁有些心疼,這個可愛的采兒,也終是勇敢了起來。腹部的痛意再次襲來,
她不由得緊緊抓住了采兒的手。
廟外的腳步聲紛紛雜雜,鍾痕心裏放心不下,守在南煙的身側,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她。南煙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相對古人來講要開放的多,隻是這樣一個大男人守在身邊看她生孩子,她又如何放得開?
雖然痛的厲害,她還是忍不住道:“鍾痕,這裏有采兒陪著我便好,你出去吧。”
鍾痕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的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朋友,我又如何能看著你這麼痛苦而不管你。生產的事情我雖然沒經驗,但是在皇宮時,我也見過不少女人的生產。采兒年紀小,我怕她應付不過來。”
南煙隻覺得有些頭痛,古人不是很迂腐嗎?她忍不住道:“可是女子在生產的時候,男人若在旁邊會不好……”怎麼個不好法,她也說不上來。
鍾痕明白他的意思,朝她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就專心生孩子吧,別想太多!我這個人已經無親無掛了,能有多不好?多壞的事情我都經曆過了,還怕這個不成?”他握緊了她的手,目光已非往日的冰冰冷冷,眼眸裏也滿是淡淡的暖意。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看到鍾痕後,一個聲音喜道:“原來你在這裏啊!讓我找的好辛苦!”南煙聽那聲音像是女子,待那人走過一看,卻穿了一身軍裝,看起來甚是機靈敏捷,眼裏滿是欣喜。
鍾痕一聽到那個聲音
,他隻覺得有些頭痛,頭也不回,板著一張臉道:“你是怎麼跟過來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麼?”她還就像牛皮糖,粘上就不放了。他想生氣,但每次一對著她他就不知道怎麼生氣。因為她不怕他冷漠的樣子,也不怕的惡言相向,因為她罵起人來比他還要凶,撒起潑來他都拿她沒辦法。偏偏她還救過他的命,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