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賈歐把我需要的東西送來了。”

恩佐拿起月亮麵具,蓋在朱利亞諾臉上,仔細端詳。

“真合適,簡直像量身定做的。”

朱利亞諾摸了摸罩在臉上的冰冷金屬。緘默者的麵具。戴上這麵具,穿上這華服,他就將以緘默者的身份踏上梵內薩的街道。不再是朱利亞諾•薩孔,不再是恩佐的情人,而是麵具下一個無名的幽靈。他可以是任何人,同時也誰都不是,他和麵前這個男人以死亡的紐帶維繫在一起——它比生的紐帶更為緊密,如此牢不可破,使他與數不清的兄弟姐妹相連,同時也束縛他無法踏出這張命運之網一步。

他頓感口幹舌燥,沙啞地說:“我……我從安東莞那兒拿回了你的聖徽。”

他從衣服內袋中掏出聖徽。

恩佐跪在床上,解開領口,將白金色的長髮攏到腦後。朱利亞諾順從地爬到他身後,將聖徽掛在他頸子上。恩佐放下頭髮,拿起聖徽吻了一下。

“脫掉衣服。”

他命令道。

朱利亞諾不敢不從。他們仿佛在進行某種神聖而神秘的儀式,若有絲毫違反就會遭到天罰。他脫掉衣服,裸露上身,恩佐贈給他的綠寶石項鍊在他胸前搖晃。然後是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脫下,一件也不留。

“幫我也脫掉。”

恩佐再度命令。

朱利亞諾手指顫抖,卻依然遵從指令,為其一件件除去衣衫。等他和朱利亞諾一樣變得未著片縷時,他執起朱利亞諾的雙手,深情地各吻了一下,然後戴上太陽麵具。

兩個人裸裎相對,除卻各自的麵具和項鍊外一絲不掛,周圍堆滿或華麗或舒適的衣物。

恩佐傾身向前,朱利亞諾自然而然後仰,讓恩佐壓在他身上。他盡可能地張開雙腿,為恩佐打開下身那個緊窒的洞穴。臀瓣被不容置疑地扒開,沒有前戲和潤滑,堅硬的陽具如同一柄利劍凶蠻地插進他體內。月亮麵具下,他的嘴唇間泄出一絲痛苦的呻吟,但他沒有拒絕,而是順從地接納恩佐,甚至合著侵入的節奏而搖晃,心甘情願地將身體獻給對方。

很快,苦痛的呻吟帶上了愉悅的色彩,而愉悅的低吟不久之後就變成了動情的啼唱。他們都戴著麵具,所以無法接吻,但他們眼神比吻更加激烈地纏繞在一起,靈魂更是借由肉體的融合而緊緊契合。

雙手被死死禁錮,雙腿無法合攏,幹渴的嘴唇無人滋潤,下體的穴口卻溢滿愛欲的汁水。儀式般的性愛,侵犯般的抽送。沒有多餘的愛撫和挑逗,隻有一次次全根抵入的貫穿。沒有半句耳鬢廝磨的情話,隻有粗重的喘息與不可抑止的叫喊。

可朱利亞諾卻被帶到高潮。堅挺的性器反復摩擦他穴內的敏感處,無情地將他推上頂峰。高潮時小穴痙攣似的收縮,吸得恩佐也射精了,黏稠的液體灌入他體內的空隙,將他填得滿滿的。

他失聲尖叫,在高潮中流淚,前麵明明沒被碰觸紓解,卻借由後麵的快感而一併達到絕頂。精液迸射,在兩人的皮膚上畫出淫靡的圖景。他還沒射完,恩佐已經退了出來,將猶沉浸在高潮中的他拉起來。

“弄幹淨。”

若在平時,這個命令代表他必須用嘴和舌頭為恩佐清潔,舔淨他身上的精液(不管精液屬於誰)。但此刻恩佐沒有允許他摘下麵具,所以他無法這麼做,隻能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從性愛的餘韻中冷靜下來,然後拿起先前脫下的一件衣服,仔細擦去恩佐身上的液體。

“把你自己也弄幹淨。”

他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自己。後穴中的液體太多,除非徹底清潔,否則弄不幹淨。不過恩佐打的就是這種主意。過去曾有多少次,他就像這樣先狠狠幹朱利亞諾一遍,然後讓學徒帶著被操得紅腫的小穴和穴內滿滿的精液,接受接下來的刺客訓練。

“你準備好了嗎?”恩佐問。

朱利亞諾咽下一口口水,鄭重地點點頭。他不知該回應什麼話才好。事實上他什麼也不用說。緘默者不想說話的時候大可以保持沉默。

恩佐拿起一件黑色禮服,在朱利亞諾身上比了比。

“真合適。你天生就該穿成這樣。”

他將華服放在朱利亞諾膝蓋上。

“歡迎回到偉大城邦梵內薩,緘默者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