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麼問,就是不相信我了?”楊絲蕊一臉委屈,“那你還問什麼?”
周旭梅趕緊瞪了老公一眼,“明濤,你怎麼能懷疑女兒呢?絲蕊,別理你爸,跟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家裏雖然窮,但她相信女兒分得出輕重,絕對不可能偷副校長的首飾。
楊絲蕊眼裏閃過陰狠的光芒,“爸,媽,你放心吧,我沒做過的事,不會承認的,這件事我自己會弄清楚,你們別管了。”
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人,一個都逃不過!
周旭梅嗔怪地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你是我們的女兒,你的事我們不管誰管?算了,你雖然保住了命,可還是受了傷,先回家休養幾天再說。”
說起來真不敢相信,女兒受那麼重的傷還能這麼快好起來,雖然不用截肢了,可女兒身體上還是有很多擦傷,頭上還包著紗布呢,這個樣子暫時也沒法去學校。
“放心吧,媽,我沒事。”
楊家住的是那種老式的、一進的四合院,據說有些年代了,前後幾十戶都是相同的戶型,是這一代最後一批平房,不過也已經被規劃,很快就要拆遷。
回到家,周旭梅收拾好裏間,讓楊絲蕊躺著休息,她到院子裏搭建的簡易廚房裏做飯。
躺在自己床上,聞著被子裏陽光的味道,楊絲蕊舒服地閉上眼睛,慢慢理順這一切。
既然重生了,一切從新開始,那就別浪費了上天給的大好機會,把所有的賬,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上一世的自己,悲慘命運的開始,就是這場車禍。
如果不是被冤枉,她就不會因為討厭被送去派出所而逃跑,更不會被飛來的卡車撞倒攆過,瞬間成了殘廢。
如果不是因為成了一個背負著小偷罪名的殘廢,受盡別人的恥笑白眼,她就不會自暴自棄,最後用吸毒來麻痹自己,更不會為了得到毒資,而出賣自己的身體,最終染上那種病,淒慘無比的死去。
所以,一切的罪惡之源,還是自己被冤枉偷了東西,不讓那一對狗男女付出代價,怎麼行呢?
楊絲蕊冷笑,慢慢閉上眼睛休息。
或許是折騰的太累了,沒多大會兒,她就沉沉睡去。
夢裏忽然出現閃亮的星空,她仿佛腳下生風,漸漸往某顆星逼近,一些繁複的、看不懂的符號在眼前飛旋,讓她陌生又熟悉,前麵始終有個白色的影子在引導著她,說著些她聽不懂的話。
她很恐懼,雖然是在夢裏,但這種恐懼卻那麼真切,讓她不寒而栗,想要停下來,腳下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眼前有顆星球也無限放大,而她則奔著這顆星珠,狠狠撞上去。
“啊!”
她大叫一聲,猛地坐起來,冷汗如雨。
“哎呀!”周旭梅嚇了一跳,“絲蕊,怎麼了,做惡夢了?”
楊絲蕊急促地喘息著,“我……好像是。”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做夢,夢裏的情景卻如此真實,仿佛曾經發生過一樣。
周旭梅心疼地替她擦汗,“我知道你是給嚇壞了,別多想了,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好。”楊絲蕊甩甩頭,試圖趕走那種怪異的感覺,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