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安靜坐著的張母,卻是對於張父今夜的不同沒有任何的驚訝,似乎是早就知道一般。她習慣性的用纖細而又略顯粗糙的手指理了理自己額前飄落的長發,然後輕抬臻首看了張父一眼,道:“這些年來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早就過夠了,這時候來,也算是老天對咱們的恩賜,不過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咱們的十三,他雖然張大了,但是......這次咱們要是闖不了這個關,十三將來如何生活......”
聽到這話,張父歎息了一聲,眼中的戾色盡去,用手撫摸了一下身旁的古樸桃木劍,放佛是為了記住每一個紋理一般,不過他心中早有定計,遲疑了一下,這才猛然站了起來,提著桃木劍向兒子的房間走去。
待進了張十三的房屋之後,這才仔仔細細的看了兒子一眼,然後把木劍輕輕的放在了兒子頭旁。
張母在後麵也跟了進來,看到這一幕輕輕的歎了口氣,滿是愛憐的跟在丈夫身邊來到兒子身旁,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兒子,好好活下去,今晚,就是死也要保住你的安全,希望將來你能夠平平凡凡的活下,做一個平凡人......”
想及今後恐怕再也難以和孩子在一起,話未說完,她眼中就掉落幾顆珍珠般的淚水......
直到外麵風聲越來越近,夫妻兩人這才雙手互相牽著離開兒子房間,雙腳輕輕的踏出了房門,再次出現之時,已經站到了院子中。
就在兩人剛剛到了院子中間的時候,小院子周圍忽然出現大量的陰影,它們不斷的晃動著讓人看不真切,而幾乎同時天色也更加陰沉起來,燈光似乎受到了磁場的幹擾,不停的閃爍著,顯得怪異無比。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既然來了,就不要玩你的這些鬼把戲了!”隻聽臉色凝重的張父忽然對著天空怒喝一聲,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跳動著,似是擇人而嗜的猛虎!
張母這時候也緊緊的盯著空中晃動的陰影,顫抖的手顯示著內心的緊張。
張父的聲音很大,不過房間裏的張十三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更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嘎嘎嘎,我可是找的你好苦呀!沒想到張天師的後人竟然會逃到這種荒山野嶺當起了縮頭烏龜,當年的你不是很厲害嗎?!哈哈哈!!!你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時時不敢或忘!!!”
隨著張父的聲音剛落,空中忽然出現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周圍的樹木也猛然的晃動起來,影影綽綽的放佛是野獸的利爪!
而伴隨著聲音落下,院子周圍猛然的再次暗下三分,上空出現了一張恐怖的大臉,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呀!
隻見這張臉上兩隻眼眶空蕩蕩的,時不時的滴落一顆顆黑色的粘液,臉上都是不停的扭曲著,空洞仿佛看不到底的嘴不斷的咬合著,額頭上更是有一道十多厘米的白色痕跡,放佛是一個大大的傷疤......
而在空中這顆頭顱的周圍更是出現一個個臉色蒼白,雙眼流血的身影,這些身影伴隨著空中頭顱的話語,流血的眼中全是饑渴的光芒,圍繞著小院不停的轉動著!
不過這些暗夜而來的“東西”卻是一時之間沒有真正的踏入院內,不是它們不想,而是一層淡淡的毫光在張父與張母身上釋放出來,這毫光就是克製它們的最佳利器,暫時抵住暗夜的侵襲!
然而當張父看到眼前的情景,仍然是心中忍不住一突!他實在是沒想到十多年不見,對方竟然能夠禦使這麼多的鬼奴!
“你......”然而不待張父說完要說的話,周圍的那些鬼奴似乎是接到了什麼命令,猛然的朝著毫光撲了下來,然後在毫光的照耀下,慘叫著化為一陣陣輕煙,它們的行動頓時打斷了張父的話。
院子上空的那個最為巨大的頭顱“看到”下麵的情形心中也是暗驚,不過看到周圍自己禦使的將近二百的鬼奴,心中一定:“我還有這麼多的手下,就是耗也要耗死你!!!”雖然心中有些心疼手下,但是手下的鬼奴卻是被他命令著以更快的向下麵撲去!
(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