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讓你再我這裏多養一會,但是孤男寡女終究是不便,罷了,你現在腿上還有傷,我叫府裏的人送你回院子。”謝淩收起了疑慮,溫聲道。

她心裏暗自思索,今日看來這謝淩的舉止甚是暖心,已經得了他的救命之恩,沒有什麼正當的借口,再求他幫自己留府怕是不妥。

看來需要另尋法子。

思思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小聲問道:“不過思思還有一事想問,瑤姑,跟自己的庶弟謝元走的很近嗎?”

謝淩的反應,這個問題像是從來不曾被人提及過一般,他思索了一下,“這麼說來,瑤姑雖然說跟父親為同父同母,但是確實跟元叔叔走得更近一些,這些年父親周旋於朝廷和平陽王府大小事務,而瑤姑因家庭變故打擊甚重,所以平日都是元叔叔在陪她。”

“原來如此。”思思像是想通了那般,眼底藏入了不露聲色的深意。

“怎麼了?”謝淩問道。

“沒什麼,隻是問問。”思思看向謝淩,眼中帶柔。

思思被謝淩命手下用轎子抬回了小院,轎子剛落地,思思就聽見程惠罵罵咧咧地聲音從屋裏傳出。

“你這個小畜生,前夜半夜才歸,昨夜幹脆一夜未歸,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一日日不歸來,究竟是在跟哪個野男人鬼混?”

程惠本在裏屋歇息,聽見院裏動靜便知道是思思回來了,十分惱火,還未出屋便罵向思思。

她一出屋門便發現思思臉燒的通紅,身體無力地垂坐在轎子中,身邊還跟著幾個仆人裝扮的下人,看樣子是被抬回來的,她嚇了一跳,顧不上剛才在下人麵前出醜的勁,急忙跑向轎子,“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轎子中思思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快把我扶下轎子,我們回屋說”

思思摸索著轎凳剛想扶著自己站起來,卻發覺膝蓋處劇痛無比,如同長釘釘入,根本無法伸直,更別說走路了。

她心下一急,臉色更加不好,方才出謝淩的院子是下人抬著自己入轎的,所以她才並未發覺自己這膝蓋的嚴重程度,這下居然是連走路都不得了。

程惠也發現了思思站立不得,很是著急,於是和下人一同抬著思思回了裏屋。

進了裏屋之後,隻剩她們母女,程惠把門兒關了起來,思思半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一五一十地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程惠。

程惠聽罷氣得來回在屋中跺腳,這個謝瑤居然如此欺負自己女兒,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心裏卻也納悶,怎麼會如此倒黴,事情沒辦成卻偏偏被瘋女人搞來一身傷。

“後來呢,你昨日是哪裏歇息的?”程惠接著問道。

思思不打算告訴她自己被謝淩救下之事,謝淩隻是好心救她,若是程惠知道自己在謝淩過了一晚,逼謝淩娶自己這種事情怕都是能幹的出來。索性扯謊道:“府內的客房,我暈倒之後被一個下人發現,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隻好先抬去客房,早上我醒來了才知道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