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院子,春日宴早已經已經結束,程惠到處尋她不得,便先回去了,此刻正著急的在院子中等著思思回來。
見思思一副失意的模樣,急忙上前拉著思思的手,“你去哪裏了,到處找你找不到,可把我急壞了。”
“沒事,沒事,思思回過神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剛才謝宴,我本想趁著王爺喝醉了跟他提我們娘倆離府的事情,可王爺走得急,我都沒能跟王爺說上話。你要不要去...”
程惠吞吞吐吐,原來是她畏懼王爺惱火,心裏盤算著等著思思去向王爺說離府的事情。
思思心中鬱結,娘親怕得很,她程思思就不怕了嗎?
程惠見她聽了臉色不好,訕訕笑道:“哎呀,我這不是看你今日在春日宴上表現甚是出彩嗎?若是真的得了王爺的喜歡,去跟那大公子說一下不要她娘倆離府,順便除了奴籍,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思思將杯中的冷水一飲而盡,淡淡開口:“不用了,大公子已經許了我,不會再趕我們走了,隻是這奴籍,我還未敢開口。”
“當真?大公子許了你,謝天謝地,我就說我女兒如此貌美,是個男人見了都要把持不住,留在謝府這點要求還不是簡簡單單...”程惠在旁講得眉飛色舞,一臉得意。
思思絲毫沒聽進去她的話,眼中突然閃過剛才謝赫將她壓倒在桌子上一臉陰鷙的目光,不由得脊背發涼。
她一步步算計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留在謝府,而是要借謝家的手削了奴籍,隻要奴籍一除,她便可擺脫過去卑賤的身份,一步一步向上爬。
她有野心,也有目標。可這奴籍一日不除,她程思思便終身都隻能做天朝的奴人,而非主子。
她們母女能留在謝府是第一步,削了奴籍再離開謝府便是第二步。
隻是思思這一步始終不明白謝赫方才為何突然說要叫她留在謝府不要後悔,這是何意?
想到這裏思思擰了擰眉頭,隻覺得有些頭疼。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來敲門的聲音,母女倆好奇地望了過去,思思先站起身來,打開了院門。
隻見一個身著黑色外甲的男人站在門外,思思一眼便出這人是謝赫身邊的侍衛,趙康。
思思心裏有些打鼓,自己剛跟謝赫分開不過一會,為何謝赫又派人過來,這是何意?
趙康一見到思思便是開門見山,“思思姑娘,東西收拾好了嗎?”
“什麼?”這下輪到思思愣住了。
什麼叫東西收拾好了嗎?不是許了她們母女可以留在謝府了嗎?
“主子沒有跟你說嗎?他交待了我說在傍晚前務必要把你帶進他那裏,所以特地叫我來接姑娘過去。”
“把我接過去?這是為何?”思思有些發懵。
“主子竟然一句話都沒跟你講,今日宴會結束之後,主子就向王爺要了你過去,日後思思姑娘便是主子的貼身丫鬟。”
思思聽罷這些話,心裏仿佛千萬匹馬奔馳而去,就連臉上的嫩肉都在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