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為清高看不起她的一切,口出惡語傷人,威脅要她滾出謝府,不然就殺了她。
怎能想到不過半年多,堂堂謝府謝赫就能變成這般懇切的模樣,低聲細語地求她留下來,還說著自己離不開她的話來。
真是風水輪流轉。
思思突然發覺到如今不是謝赫在拿著自己的命門,而是如今的謝赫似乎是離不得她。
看著謝赫這般輕賤自己的身子來討好她一個小小程思思,她心底得到了歡愉,什麼天朝大將軍,朝廷重臣,不還是一樣在她程思思的裙下,再也不敢說出那些輕視她的渾話來。
她想到了這裏抬眼,蹙了眉頭,伸手拔出了謝赫肩膀上還插著的簪子,血瞬間湧了出來,她用力一按,看著謝赫仰著俊臉,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目光不帶任何溫度,直接帕子貼了上去,裝作一副好心的樣子,“我來給你止血。”
說罷手裏更是用力了起來,既然是謝赫自己說的,也別怪她此刻報複,此刻她心底的陰暗麵通過折磨謝赫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甚至想著,若是此刻有個十字架,將他綁在上麵,再來點燒得火紅的烙鐵,直接貼在他的皮膚上,定能讓這傷口的血瞬間止住。
謝赫任由懷中的女人肆意發泄著情緒,他配合著她的動作,裝作一副痛苦難忍的麵容,就這樣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年少時跟著軍隊便飽經沙場的苦難,身上早就是刀傷疊箭傷,舊疤烙新疤,傷痕累累。曾有一次他被敵軍抓到,被捆在牢房裏,折磨了整整一夜,他都沒有開口吐露半字,直到援軍將他救了出去。
今日不過是小小的簪子,他自然是能忍的,隻要能讓她心裏快活,多挨幾下也無妨。
思思手上繼續使著力氣,死死地摁著那冒血的傷口,渾然不知謝赫早已經將一切看在眼裏,還以為謝赫吃痛,解釋道:“王爺,這簪子鋒利,傷口就是要這般按著才能止血。”
她雖然存有私心,理卻不糙,果然傷口被她這麼擠著,血就止住了,她瞬間覺得這懲罰還不夠。
她又拿起簪子來,直接撲在謝赫身上,恨這屋裏沒有多的刑具,“王爺,我給你看看,這傷口到底有多深。”
說罷拿起簪子又朝原來的傷口裏麵捅了進去,磨的更深了些。
既然是謝赫允許她做的,那也別怪她不客氣,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看著簪子又插進了自己的身子裏,謝赫隻得深深地吸了口氣,發出了“嘶”的聲音。
思思更得意了起來,特意在傷口裏麵轉了轉,再徑直拔了出來,最後比劃了下,“王爺,這個傷口有這麼深呢,你還要好好養養才是。”
謝赫瞬間失語。
思思卻依舊不依不饒,“王爺,血又流了,思思幫你止血。”
說罷她竟沒有用手,而是站了起身,用裸露在外的白嫩的小腳來狠狠地踩向了謝赫臂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