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父皇,我的丫頭,兒臣不需要父親相信她,也絕對不喜歡你探究她,如果可以請你無視她。她是否可信,是否能寵,是否該防備,兒子清楚就好。父皇就選擇漠視吧!那樣,我們的父子之間或許能處的更久一些。”
南宮玦弈話落,南宮胤的表情瞬時冷了下來,“你在威脅我?”
“隻是告訴你後果。”
“怎麼?翅膀硬了,已經不需要我這個父皇在前麵為你擋著了,就可以如此放肆的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以為我現在不能拿你如何了嗎?”
聽著南宮胤話語種潛在的威脅,南宮玦弈麵無表情道:“父皇,這就是皇家的親情,哪怕是父子,最先看的也是價值。同樣的,付出了就要得到回報,我的父皇立我為帝,那是對我的恩賜,而,需要我回報的,就是我的聽話,我的服從!是嗎?”
南宮胤聽了,麵色僵硬,沉聲道:“我是為了你好。”
“父皇,如果你需要的是一個傀儡帝王的話,恐怕兒臣無法讓你如願,你選錯人了!對於王位,我跟父皇的理解可能不同,我對那個位置沒有太的欲望,頂峰的權勢,給了我呼風喚雨的權利,可卻也為此圈禁了我的一生,還有我的丫頭的一生。”
“天下之人敬畏的眼神,匍匐的姿態,那些讓我沒有太大的成就感。所以,如果父皇現在覺得我不適合做這個帝王,現在可以改立他人,我會馬上禪位。”
南宮玦弈說完,從袖袋裏拿出一個明黃錦帛,放在南宮胤的麵前。隨手展開,‘禪位’兩字,清晰落入南宮胤的眼中。
看著那連大印都已蓋上的詔書,南宮胤臉色瞬時鐵青,憤而起身,淩冽,陰沉的看著南宮玦弈,戾聲道:“就因為我讓你防著那個丫頭,你就拿這個威脅我嗎?”
南宮胤話出,南宮玦弈瞬時起身,神色冰冷,聲音低沉,卻帶著絕對的威壓,“父皇,我剛才說過,不希望你注意我的丫頭!你是否忘記了!而且,你這樣妄加罪名,會讓我們父子之間起衝突,父皇你想看到嗎?”
“南宮玦弈,你放肆。”南宮胤臉色發黑,眼裏戾氣越發厚重。
南宮玦弈看著,卻是波瀾不起,平緩,卻誅心道:“兒臣要澄清一點。父皇,這不是威脅,是決定。你的兒子,朕一個都未處死,都留著,你可以隨便挑選一個,隻要寫上名字,明日他就會是皓月的新帝,一個聽話的新帝。”
“南宮玦弈,你以為我不敢嗎?”
“父皇當然敢,所以,兒臣剛才就說了,這不是威脅!這是讓父皇重新選擇的機會。”
“如果,我重新選擇,你會有活命的機會嗎?”南宮胤沉冷道。
“能不能活著就看我自己的本事兒了。”
南宮胤聽言,森森的看著南宮玦弈,陰沉道:“看來,你是真的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了心智了,竟然做出連江山都不要的蠢事兒了。”
南宮玦弈聽著,看到南宮胤眼底清楚閃過的煞氣,慢慢起身,垂眸,一手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淡淡道:“父皇,有些想法永遠埋藏在心底就好,不要顯露,也千萬不要有所動作。不然,會讓我生出毀了皓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