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琯卻哈哈大笑道:“呂兄快起來,別要惹人笑話了,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何必在暗器上喂毒?不過是些麻藥罷了。”呂橫竟然一動不動。唐瑾琯皺眉道:“難道這老頭年老體虛,竟然被嚇死了?”忙抬手叫來幾個唐門弟子道:“快打涼水來!”一群唐門弟子當即扛了幾桶水過來,澆在呂橫的身上,那呂橫悠悠醒轉,歎道:“兩世為人兮,二弟呀,你這毒藥可當真厲害得緊。”在場眾人哄然大笑,唐瑾琯笑著告訴他:“我與呂兄並無冤仇,這一隻失魂箭上喂得乃是麻藥,不是毒藥。”呂橫“噢”了一聲。又抬頭看見巴蜀群豪個個笑的前仰後合。不覺羞愧難當。灰溜溜的回到自己九龍派那裏。
剩下來的幾人又上來和唐瑾琯動手,雖然唐瑾琯的武功平常,但暗器端的是神出鬼沒,教人防不勝防。吳桂悄悄對葉楓道:“似這般鬼神莫測的暗器,除非是身穿鐵甲才能與之相抗。”葉楓笑道:“若是身懷前輩一派的真武神功,料想這暗器也是無用。”吳桂聽了一愣,過了一會方才哈哈笑道:“龜殼就是龜殼,還叫什麼真武。我老頭子對於這些確實毫不在乎的。不過你這小娃娃處處給人留臉,我瞧著,你當這盟主也是不錯的。”葉楓但微笑不語,原來真武即玄武,形象是龜身蛇頸。葉楓說玄武神功是因為龜殼總不好聽,哪知道這老烏龜竟然對這毫不在意,倒是大出葉楓意料之外。
唐瑾琯暗器厲害,眾人不敢直攖其鋒。吳桂適才說道須得身貫鐵甲,果然人同此心,有一個地走門的年青漢子,便身披鯪鯉甲,手執兩隻短柄鏟上來挑戰。吳桂又說道:“這地走門武藝不濟,但是挖洞的功夫不錯,他這一門專以盜墓為業,是以武器也是鏟子。這鯪鯉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端的厲害無比。”又說:“不過這小張武功可是不錯,也是地走門百年一遇的奇才。”葉楓點頭道:“前輩所見甚是。”
那地走門的年輕漢子果然武藝一般,短柄鏟子攻不進唐瑾琯鞭圈之內,不過唐瑾琯的暗器打在他身上也全被鯪鯉甲擋住,看上去好像一隻刺蝟一樣。那漢子突然跌坐在地上,一滾滾到唐瑾琯腳下,唐瑾琯抬腳要踢,卻看見他渾身插著自己的暗器,一腳下去不免傷著自己。隻好揮鞭往下砸去,但是軟鞭雖能及遠,近處缺陷不足。唐瑾琯丟下軟鞭,雙手連揮,一片黑霧打向那年輕漢子。乃是唐門獨門暗器搜魂砂。
那小張毫不理會,使開地躺拳,*得唐瑾琯左支右拙。吳桂道:“唐門暗器雖然犀利無比,但是今日卻碰上對頭了。”葉楓隻微笑不語,心道,隻要唐瑾琯的搜魂砂帶的多,隻怕勝負猶未可知。
如葉楓所料,那小張的動作越來越慢,原來那搜魂砂乃是磁石磨成粉再淬以毒藥。釋放之時一把灑出,總會沾到敵人兵刃衣服之上,難以抵擋。碧霄宮的無影砂更以玻璃成粉,則更是無影無蹤,然玻璃上卻無法淬上劇毒,這一點確實不如唐門搜魂砂。至於那漢子動作越來越慢,確是因為鯪鯉甲的鱗片之間漬滿了磁石粉,是以行動不便。
葉楓正想小張十招之內便要輸的時候,忽然見他從鯪鯉甲裏鑽了出來,這一下大出所有人預料,唐瑾琯也是一驚,卻沒有再放暗器,兩人近身用的盡是小擒拿手中的招式。吳桂歎道:“唐家老二便是性子太急,倘若留的一二暗器,此時要捉他還不是甕中捉鱉麼?”葉楓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