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舀了兩瓢水,放在鍋中,又將那切好的紅薯全放在了鍋中,準備做一份煮紅薯,說來,這紅薯對人的身體是非常好的,隻是,看著子敬和小包那明顯是營養不良的場景,羅敷就覺得很是心疼,晚些時候,得好好的替他們補補身體才是。
看著灶下的兩個稚嫩的小臉,羅敷笑了笑,道,”怎麼樣,好吃嗎?”
小包連連點頭,一邊吃,一邊鼓著腮幫子道,”好吃,娘,你做的餅子真的好吃,比街頭的萬大娘做的還要好吃。”
羅敷有些好笑,又聽得子敬道,”娘,奇怪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好手藝。”
羅敷嘴角的笑意僵住,這不會吧,要說以前這身子的主人長的是很貌美,可一個女人,空有著貌美那又如何,也得懂得持家才是,偏生又不會持家,還要去水性楊花。這,這,王叔遠一定很怨恨他的媒婆才是,一定是,一定是這樣的。
“娘,你在想些什麼。”子敬一向很懂事,心思也和王叔遠最為相似,這會兒,看著羅敷麼有反應了,以為是自己說話得罪了母親,又害怕娘親一怒之下,又給走了,他連忙開口。
羅敷回神,緩緩的搖頭,難不成是問子敬,以前他爹娘的媒婆是誰。
陪著兩個還在在桌邊等了很久,終於,大兒子王之喬回來了,他正扛著鋤頭,原本就是十四歲的年紀,正處於變聲和長身體的時候,性子也是格外的少言少語,即便是羅敷與他說話,他也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十足的像是王叔遠的性子。
她知道王之喬並不是這個身子所生的兒子,卻又不知道他是誰和王叔遠生的,難不成是王叔遠之前還有一個妻子?這問題她旁敲側擊的和子敬提起過,子敬卻隻是搖頭,隻道不知。
她打了幹淨水,招呼著他來清洗,誰知道,他確實聽也不聽,隻拿著自己的小帕子就往屋外走了。
“娘別生氣,大哥這是要到小溝裏去洗澡,幹了一天的活兒了,不難受也才怪。”子敬體貼的解釋著。
羅敷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來,王之喬本來就是這個性子,她並沒有多介意,也就由著他去了。
不多時,王之喬回來了,他一聲不吭的坐在了桌邊上,陪著大家一起等著遲遲還未歸家的王叔遠。
這樣的等待也並沒有持續多久,正當羅敷想打瞌睡的說話,小包一句興奮的喚聲響起,”爹,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和娘等了你許久了。”立馬的羅敷回神。
看見羅敷居然還沒有走,王叔遠愣住了,繼而,便是這麼些年來,一直都沒有妻兒等自己吃飯的習慣,眼下,不光是多了一個羅敷,還多了這番等著他吃飯的場景,她不得不詫異。
“你怎麼還沒有走?”短暫的愣神之後,他冷冷的開口,目光隻看著羅敷,眼神中的厭惡之意很是濃厚。
“爹,快來用飯了,今晚是娘做的晚飯,可是好吃了。”子敬意識到了局麵的僵持,連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