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思定了之後,她也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了,她隻知道,眼下,一切還是安好的緊的,她該是好生的受受罪的,:“羅敷,你說說,你該是有什麼心思的,或者是說,你該是有什麼意圖的。”這時候,王之喬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了,這一時之間,羅敷的心頭是越發的沉重了。
蘇三見得這一家子的,說話總是打著貓膩,他當下便是冷笑道,:“怎麼,嗬責還當真是交不出銀子啊,想要賴賬啊,沒法子的,你要是賴賬,我絕對不讓你有好果子吃。”
羅敷依舊是不開口說話的,這時候,耳旁又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扭頭,她見得王叔遠從屋子裏出來了,可是,此番,王叔遠的麵色卻是好生的難看的,羅敷一瞬間是愣在那處了,竟是過了許久,竟也沒見得羅敷的聲音響起,當下,羅敷隻越發陰沉的琢磨了琢磨,難不成是拿不出銀子?
她這麼想的,當下,也是開了口,道,:“可是沒了銀子了?”
她說這話,也算是最為正常不過了的,可是,這話在問了出來之後,他又是警覺不對勁兒,若是拿不出銀子,這王叔遠和王之喬也沒有必要就這樣一直的看著她的,說的好像她偷了銀子一般。
對,偷了銀子!
她的腦海中又是一個激靈,當下,她趕緊的回過了神來,隻看著王叔遠,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們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懷疑這些個事兒,是好我有關係的?”
當下,王叔遠是越發的不想說這個問題了,隻看著羅敷,竟又是過了好一陣子的功夫不說話。羅敷就是知道,又時候,想要從王叔遠的口裏問出個什麼出來,那還當真是痛苦的很的,索性,當下便是轉眸衝著一旁的王之喬道,:“你說說,你到底是有什麼意圖的,為什麼你們兩父子都是這麼看著我的,難不成是銀子丟了?”
王之喬聽她這麼一說,當下,麵上隻是帶著越發冷然的笑容,當下隻看著羅敷,便是開口道,:“還當真是賊喊捉賊,銀子在哪裏,你不是更加的清楚嗎。”
羅敷隻覺得自己的心是砰砰砰的跳動了幾下的,她是完全沒有想到,這番,竟全然是被她給猜中了的,一時之間,她的心頭便是更加的火大了,這時候,她就隻想著兩個事兒,一個事兒便是知道銀子是怎麼回事兒,第二個事兒,就是擺平蘇三。
當下,她正是還想要問問到底是個怎生回事兒的時候,偏生,羅敷的聲音又是想起了,當下,隻聽得蘇三的聲音,道,:“喲嗬,這不是要逃稅吧,你們可要想清楚,逃稅可是要被關進大牢裏的,你們這一大家子的,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可是,有一點點兒的覺得害怕了的,還真是不用我說了,眼下,不光是你們家的小孩兒,就連著你們家的大人李氏也是照樣要被關進去的,誰叫他的稅收是由著你們來收的?”
羅敷當下便是想要冒火了,這些個人,壓根兒就是來貪汙民脂民膏的,難不成,還當真是以為這些個鄉裏鄉親的,當真是不會檢具他的?
當下,王叔遠是不想將這事兒給鬧大的,一想到李氏那麼大的年紀了,若是讓李氏給住進了牢子裏,往後,他那些個姐姐妹妹的,還能有個鬆緩?恐怕到時候都是全部來鬧騰這事兒了吧。
他的心裏是沒有更多的想法了的,她隻知道,這時候,他的頭是越發的痛了,他當下便是道,:“那,是不是有什麼法子的,也希望大老爺給通融通融。”
這可把綠豆眼給樂嗬的不輕的,原本,那綠豆眼是一個如何的心思,她是管不得的,隻是,那王叔遠這番的行為,當真是讓人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受了,很是明顯,王叔遠這樣的行為,在他六爺看來,那是一個相當的沒出息的,他再是看了看羅敷,隻覺得羅敷嬌俏美麗,猶如那百花中最是美麗的一朵花,可是,偏生就是這麼一朵花,此番,竟然是活活的插在了一堆牛糞上了,這說來如何可能不覺得可惜。
六爺相信,即便是他再是如何的混,也絕對是會比這羅敷要好的多的多的,當下,他也沒那意思,隻繼續的看著羅敷,半響也不見得說話了,隻過了許久之後,終於是衝著王叔遠道,:“你把你家小娘子借我用上幾日,我家中正式缺一個做長工的,說不準,我還當真是願意讓你拖延上一些個日頭的。”
羅敷心中一跳,隻害怕一會兒王叔遠說出些個你要你拿去的話語,其實,這個時代,女子還是以男子為天的,若是一個做丈夫的都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了,那麼,那女人的後果一定是非常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