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子敬跟著王叔遠過的好生生的,當真是難以想象,今後,若是子敬的身世再次被郭淮給說出來,子敬的生活將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少說胡話,郭淮,你以為你說出來,就有人相信了。”羅敷瞪著他,隻想著法子,她想看看自己究竟是能夠如何的拒絕他,此時,她又是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著自己,不管這男人是如何說的,隻要他沒有證據,子敬就不是他的兒子。
郭淮看著他,緩緩的伸手幫她順了順頭發,那樣曖昧的動作,那樣關切的眼神,倒是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意亂情迷了,可是,羅敷的心中卻是時時刻刻都是保持著警惕的心態,她直接伸手拍開了他的手,麵帶怒容的哼道,:“別對我動手動腳的,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郭淮見得她這摸樣,隻決定好生好笑,這女人總是這樣的威脅著他,可是沒有人比他心中更加的清楚,此時,他這樣的威脅話語到底是有多麼的薄弱了。
“何必對我就是這樣的臉色,對這王叔遠就是別的臉色。”他意有所指的說著話語,那被她給拍開的手,竟又是緩緩的撫向她的臉頰之上,那嘴角邊上,竟還是帶著一股子的笑意,這還當真是別說,羅敷隻是看著他這神色,便是覺得渾身都是不舒服的很的,郭淮在她心中的印象是更加的不好了,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何止不堪,何止猥瑣,何止下三濫,何止令人作嘔。
但是,即便是此時她的心中對他再是厭煩,再是討厭,這一會子的功夫之間,她竟又是無力,隻覺得郭淮像是一個甩都甩不掉的東西一般,就這樣緊緊的粘著她,讓她好生的無力,想要發火,這一瞬間的功夫之間,竟又是根本就是發不出來的。
他的手又是靠近了她的手邊,他是想要拽住羅敷的手的,羅敷確實渾身一個哆嗦,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碰到了一般,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的將她的手給揮開了,這樣的用力,這樣的毫不掩飾,倒是讓他嘴角苦笑。
“我不過是讓你摸摸我的背罷了。”他有些無奈的說著這樣的話語,但是確實沒有再是伸手去拽她的手了,他相信,眼前,既然她都是不願意的,她自也是不敢再是去逼迫她了,這說實在的,這被女人給拒之千裏之外的感覺,還是好生的不好受的。
“郭淮,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羅敷瞪著他,眼神中全是毫不掩飾的鄙視意味,這看的她又是一愣,當下又是苦笑,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其實,說來說去,她這人的心中都是好生的清楚了,別的事兒,她自是管不著,隻是,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她是想要離開,卻又是念著子敬的事情,心中有著不甘心,她還是想要好好的和他談判談判,即便隻是是讓他不要打攪子敬平靜的生活,那也是好的啊。
“我不要臉?”郭淮重複著羅敷的話語,手緩緩的向著子敬的背脊摸了去,當下,整個人又是苦笑,:“你可知道,子敬的背上和我一樣,都長著一顆大痔,而且,無論是位置還是樣子,都是一模一樣的,直到現在,你難不成,還是覺得他不是我兒子。”
這陡然之間,羅敷竟又是說不上別的話語了,這還當真是別說,羅敷還是嚇到了。
她給子敬擦過身子,子敬的背上當真是長著一顆大痣,那摸樣,像極了是胎記。
羅敷木然的看著郭淮,此時,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挑個不停,整個人也是再也安靜不下來了,其實,沒有人比她的心頭更是清楚,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她絕對是不想再是因為這麼點事兒便是去尋思那麼多的問題了,她自己的心頭最是清楚,此時,即便是郭淮說的再是容易讓人相信,她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郭淮看著她木然的表情,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隻緩緩的衝著羅敷笑著,這會子,又是伸出了手來,緩緩的拽住了羅敷的手,羅敷回神,隻用力的掙紮,郭淮有些憋氣的道,:“讓你看看我的痔。”
羅敷隻覺得整個人的臉色都是開始滾燙起來了,雖然她是離開了王家的,但是,目前,她的身份依舊是王叔遠的妻子,若是在晚上也就是罷了,偏偏現在還是夕陽西下,天色都不見得黑沉下去,這路上的人雖然已經是很少了,可是,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從身旁經過,可以想象,若是,一會兒,來了一個認識了他們的人,見著她羅敷和郭淮拉拉扯扯的,那麼,當真是到了往後,她就是當真的說什麼也是洗不清的了。
她用力的甩開了郭淮的手,又是退後了幾步,整個人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咬著牙齒,狠狠的道,:“用不著和你說起這些,郭淮,你這人不光是不要臉,還卑鄙無恥。子敬是誰的兒子,我這個做娘的,比誰都還清楚,你別以為王叔遠會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