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可悲的發現,她似乎是被當成棋子使用了。
溫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別的話語自是不用多說了,羅敷自己的心頭,多多少少的,還是能夠明白的,這個女人,表麵上,任由著誰人看去,都是好生生的,顯然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可是,背地裏,又是有著別的算計的。
今日,叫她來的人,根本就不是段仲吧,因為,段仲根本就不曾在府邸上的,那麼此番,就還有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讓她來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段仲,根本就隻是眼前這女人,這女人知道溫雅和她羅敷是有著仇的,故而,才是故意的將她羅敷給叫到了這裏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激起溫雅的妒忌之心。
除此之外,羅敷不得不想的更是深遠,想來,先前,溫雅想要毀她的容顏之時,溫婉也是在遠方看著的,興許,那響動也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後來,溫雅讓人去查看,溫婉便是不再躲藏了。
羅敷不得不多想,要是先前,溫婉不做出那個響動隻是,這是不是就是說,溫婉已經是在由著溫雅來毀她的容顏了?
“羅姑娘,沒事兒吧?”此時,溫婉輕柔的聲音再是響起,羅敷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起了雞皮疙瘩了,一種無力之感漸漸的傳遍了她的整個心頭,她自己也是說不上是什麼緣故的,隻是因為,此時,她在感慨人性。
她極力的讓自己露出了一個很是燦爛的笑容,隻看著溫婉,又是重重的搖了搖頭,當下,再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什麼,隻快步的向著一旁走了去,道,:“那,段夫人要是沒事兒了,我就會去忙了。”
溫婉閉著眼睛,撫了撫額頭,隻淡淡的點了點頭。羅敷不再說話,快速向著前方走著,她這心中,便是越加的冷然,越加的冰冷了,她在想,段仲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可曾知道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是一個心機如此厚重的人?
這還當真是別說,羅敷但凡是想上一想的,都是覺得全身都是有蛇在身上爬一般,她在想,對於段仲那樣的人,他又是如何忍耐下來的。或許,他根本就是不知道溫婉的性子也不一定呢,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可能性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了。
回了坊中,秋嬸子問起她去了什麼地方,她也沒敢說段仲叫她去,她知道,段仲出門了,秋嬸子一定是知道的,若是這時候,她說段仲叫她去,可不就是想要秋嬸子想更多的事情了嗎。
她早晚都是會離開段堂的,在這之前,她還是不想生事兒的。
心裏有了心事兒了,羅敷是越加的想要離開了,她隻籌劃著,待將這批新蠶給養大,待她再是拿上一個月的月錢,她就是可以離開了的。但是,說真的,她在這裏待了一陣子了,又是做到了這個位置了,陡然之間讓她走,她還當真是是有千萬個不習慣的,可是,不習慣又是如何,此番,她壓根就是沒有那股子的反應的,她的心頭是最是清楚的,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得了空時間,她還當真是要出去找找空房子的。
下午的時候,她將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和秋嬸子說了一聲,隻問秋嬸子要不要帶什麼東西,便是向著外麵走去了。到了街上,她發現,確實有很多要租出去的屋子,但是,房租都是太貴,於是,她打定了主意,要是租房子,就租在偏僻一點的地方,至少,這樣,錢會少很多的。
“妹子。”在她走神之間,陡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了,竟是羅全!她後頭看去,隻見得羅全興高采烈的,臉上還帶著酡紅,似是吃了酒一般。
羅敷皺起了眉頭,她對羅全是再是了解不過了,這個男人是不可能輕易在外麵吃酒的,她隻覺得奇怪,眼下,也不管其他了,隻說,:“哥,你吃酒了?”
難不成,還和馬桂花一起吃的不成?
羅全見著羅敷,那是一萬個開心,他隻連連點頭,又是道,:“別人請的,妹子,往後,大哥是要發財了,你不要擔心,大哥若是發財了,就一定會讓妹子你也過上好日子的,你要相信大哥。”
羅敷隻覺得羅全奇怪的很,此時,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他頓時又是生不出別的任何的想法了,當下,她隻看著他,竟又是足足的過了好半響也不見得再是說上一個話語了。
“妹子,妹子?在想什麼,大哥和你說話,聽見沒有?”羅全的聲音又是響起,羅敷立馬是愣神中回過了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