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隻是,被王叔遠那般看著,她不好受。
回了段堂,又是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得了空,原本是想要去看看郭氏的,沒曾想,下午的時候,段仲回來了,隻讓所有繡娘都留了下來,傳言,是為了所謂的周年慶。
周年慶,異常的熱鬧,據說,段仲會請來京城有名的人物,羅敷想,既然都在給別人打工,自然,也是應該幫別人分憂,所以,她裏裏外外的,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這原本也沒有什麼,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至少,又事情忙著,她也覺得充實的很,隻是,偏偏,在她正當忙活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家嫂嫂馬桂花。
有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眼下,她隻覺得擔心,心中也是久久的平靜不下來了,她直接找到了段仲,整個人的麵色都是極度的不好了,當下,她是管不得太多了,隻拽著馬桂花,心中是好生的著急。
“嫂嫂。”羅敷拽著馬桂花,急急忙忙的向著一旁躲去,馬桂花原本和羅敷吵了一架,眼下,心頭還存著憤怒之色的,見著羅敷又過來拽她,頓時,她的麵色便是變的相當的難看了,她根本就是顧不得其他了,直接甩開了羅敷的手,道,:“叫什麼叫,誰是你嫂嫂。”
羅敷的心中頓時生了一種無力之感,她原本就是為了他們好的,偏生,此番,別人壓根就是不領情的。
她雖是氣惱,卻也是知道,眼下的功夫之間,再是和她多說,那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了,索性,羅敷又是道,:“嫂嫂,好了,我在這裏給你認個錯還不行了嗎,你想想看,我可是你的妹妹,。也不是什麼外人,如何會整你們呢,”
“那怎麼說的清楚,人心可是隔著肚皮的。”頓時,馬桂花又是一哼一哼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了,羅敷的心中陡然的,又是生了一種無力之感,這是什麼個話語,她都是這般的和馬桂花求和了,偏生,馬桂花卻是如此的不領情了。
羅敷看著馬桂花,雖然是沒有說話,卻也是沒有放手的。
馬桂花擠了擠眼,當下便是道,:“有些人,偏偏是見不得自己的親戚好,見得自己的親戚好過了,而她自己又是不好過了,她會更加難受的。”
當下,馬桂花說著這樣的話語,羅敷隻覺得整個人都是鬱悶的緊了的,她不再去說別的話語,雖然,眼下,馬桂花根本就是沒有指名道姓的,但是,羅敷也是清楚,眼下,馬桂花是在說她。
她有了一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無力感,眼下的功夫之間,她整個人都是好生的鬱悶了,她是當真的不知道,此番的功夫之間,他還能說個別的什麼話語的。
“放手,羅敷,聽見沒有,別給臉不要臉了。”馬桂花開始用力的掙紮了起來。
羅敷看著馬桂花,這心中的無力之感是越來越濃,越來越濃了,其實,這還當真是別說,她自己的心頭最是清楚不過了,她是當真的將羅全一家子給當成是自己的親人的,沒有想到,最後,居然還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了。
羅敷雖是懊惱,可這手上卻是緊緊的拽著羅敷,壓根就是不要馬桂花走的,恰好,此時,段仲又是從旁邊經過,馬桂花的麵色便是變得相當的著急了,她隻看著羅敷,又是大吼道,:“羅敷,放手,趕緊的放開我。”
眼看著馬桂花居然是急的快要來咬她了,她頓時又是生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開始懷疑,自己這麼的擔心,擔心別人安危,這究竟是是圖個什麼,別人不領情倒是罷了,還偏偏是將她給想象成了那樣子的人,這但凡是想上一想,都是讓人異常的鬱悶了的。
眼看著馬桂花跑遠了,羅敷想,算了,不管了,也就由著她去吧,她愛怎麼樣,就這麼樣,於是,他就是向著一旁走了去,可是,偏生,也就是這麼走這,她的心中又是好生的不安,她想,馬桂花是馬桂花,自家大哥是自家大哥,若是由著馬桂花這般,讓自家大哥也跟著受牽連了,那還如何是好啊。畢竟,這自家大哥終究不過是一個老實人,即便是別人有心要整他,,興許,他也是沒有個意見的。
她越是如此的想著,她的心中便是越加的不安了。
她向著前方才是剛剛的走了兩步,心中終究還是後悔了,當下又是急急忙忙的跌轉了回去,隻冤馬桂花沒有惹出事兒來。
沒有想到,她這好巧不巧的,竟是撞到了郭淮的身上,她瞪了郭淮一眼,直接向著前方衝去,郭淮見著她是走遠了,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又是跌了回來,重新拽住了郭淮,當下,竟是什麼個話語都是沒有說了,隻道,:“郭淮,你是不是讓人送了一封信給段仲。”
其實,郭淮見著羅敷終於是開始用正眼看她了,她終究還是覺得開心的很的,卻是不想,羅敷開口說來便是這麼一句話,頓時,他的心便是跌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