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帶著子敬要走,郭淮趕緊的追了上去,隻伸手,攔了她的去路,麵色陰沉,:“話說清楚。”
麵對他這沒有來由的質問隻剩,羅敷隻覺得是莫名其妙的很,當下,隻打量著他,麵色冷酷,:“說什麼說?一天到晚,哪兒有那麼多說的。”
頓時,郭淮的麵色是越加的陰暗了,隻伸手,緊緊地拽著羅敷的手,羅敷劇烈反抗,這一來一去的,隻驚的子敬趕忙的伸手護住了羅敷,隻怕郭淮的動作一大,給做出了傷害羅敷的事情出來。
“郭淮,你別整天亂發神經,不過就是一張賣身契,我手頭上有銀子了,自然知道拿來換你的賣身契的。”
羅敷本意是暫時不拿回賣身契,先用那筆錢作為投資,反正,她這人壓根就是不在乎那些虛的,隻要往後離開這裏的時候,將賣身契拿回來就是了。
可,郭淮聽了她的話語之後,不怒反笑,:“你還好意思和我提賣身契,為了那張賣身契,你就準備拋頭露麵了,我告訴你,這裏可不是上元村,這裏可是京都,人多,又是複雜,你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情的,我可是管不得你了,你自己最好還是給我記住了才是,還有,你還是要記住的事情就是,眼下的功夫之間,不管你這心頭究竟是存著多少的想法的,這多多少少的,你最好還是要維護好我的臉麵。”
羅敷倒是覺得好笑了,他的臉麵,他們之間,還當真是非親非故的關係了,眼下,他倒是好了,居然將臉麵這樣的話題都是拿出來說了,這還當真是別說了,她自己的心頭都是覺得好生的莫名的,正欲爭辯,又是聽見郭淮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了。
“嗬!你自己的心頭最是清楚,眼下,你又是從哪兒來的銀子,居然妄想要盤下別人的繡房,你還當真是長本事了,難不成,又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郭淮這話說的,越來越有勁兒,越來越過分了。聽得羅敷直接就像扔他一個耳刮子的,當下,竟也是壓根就是沒有顧上別的事兒,直接就是冷聲吼道,:“你無恥。”
“無恥?”郭淮重複著這個詞語,後來,似又是聽了什麼個笑話一般,淡淡的重複著這個詞語,道,:“什麼叫做無恥,不遵守婦道,那就叫做無恥,你自己可不就是完美的將無恥給展現出來了嗎,眼下,你還有功夫和我說無恥。”
其實,羅敷一直都不管別人如何的說她,就像是眼下一般,就算是這個男人將他說的如此的不堪,他也是壓根就是沒有在意過,當下,聽了就跟沒有聽見一般,可是,即便是如此,他這心頭,多多少少的,又是生了一股子,就連著他自己都是說不上的感覺了,這還當真是別說,眼下的功夫之間,沒有誰比他的心頭更是清楚了,郭淮已經是讓人盯上她了,妄自她還以為,她暫時是自由的。
可是,既然郭淮的人都是知道她想要盤下鋪子的事情了,這麼說來,郭淮的下人,是不是也是知道了,她得了一筆橫財的事情呢?
若當真是知道的,郭淮不至於如此的出口嘲諷他,故而,這越聽,便是越加的像是已經知道了的。
既然,事情都是如此了,他也是壓根就是不想再是去計較那麼個說法了的,這不管是如何的說來,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她這心頭,多多少少的,也都是明白了的,往後,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畢竟,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讓郭淮知道的必要的。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郭淮,越說,這火氣就是越發的大了,羅敷看著郭淮,麵色淡然,就像是壓根就沒有聽見那麼多的事兒一般,當下,又是直接的嘲諷道,:“還當真是沒有想到,舵主還有讓人偷窺奴隸的喜好。”
或許是不喜歡她一口一個奴隸的稱呼著自己,終於,郭淮的麵色還是變得異常的難看了,當下,他壓根就是沒有再是說上別的話語了,隻冷著一張臉,平靜的站在那處,隻過了好一陣子,終究是聽見郭淮的聲音道,:“隻不過是因為我昨晚夢見你偷偷的帶著我的兒子跑路了,我才讓人過來盯上你的。”
郭淮的目光,死死地看著羅敷,那神色,就像是在質問著犯人一般,羅敷聽了在,隻覺得鬱悶的緊的,當下,雖鬆了一口氣了,隻覺得,他終於是沒有發現她多了一筆私財的,另外一方麵,在言語之上,她也是沒有和他客氣了,直接便是嘲諷道,:“你知道,你倒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拜托你,求你認認真真的務實,可好,眼下,你這裏壓根就是沒有我那麼多的事兒了,不管你這是想還是不想聽,我都是必須要說給你聽,隻要是我一天不承認子敬是你的兒子,子敬就永遠不可能是你的兒子。”
羅敷淡淡的說著這樣的話語了,當下,又是緩緩的向著前方走去了,子敬被羅敷拽著,神色落寞,似是再想著什麼事情,羅敷走了一陣子,終究是發現了子敬的神色時常,心頭也兀自是擔憂的很的,想起了之前,他竟是沒有顧忌著子敬的,他這心頭,便是越來越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