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瞧著她的背影,麵色飛快的凝滯了一陣子,他終究是跟著他走了過去,當下,她的麵上是好生的納悶的,隻又是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摸樣,道,:“我說,但凡是事情,都是可以商量著來的,你看看,我們這,這可不也是可以商量商量的嗎?”
當下,羅敷聽著她說著這樣的話語,又是扭頭看向了他,:“你正常?”
郭淮點頭。
“腦子正常?”羅敷再問。
郭淮有一瞬間的凝神,之後,又是恢複了,隻看著他,整個人的心頭倒是好生的納悶,再是來說更多的話語,也是壓根就沒有意義了。
女人嘛,都是一樣用來忍讓的,所以,這次,她忍了,但是,若是別的什麼個人問起,她這倒是絕對不可能忍讓的。
稍微的點了點頭,又是看著她,卻是不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竟又是聽見他道,:“你確定?你耳朵也是正常的?”
郭淮又是凝滯住了,若是往日裏的他,說不準,早就是發脾氣了,說來,她今日也是奇怪,竟是過了這麼久,也不見得再是有著一點點的反應。
當下,她這心頭,隻覺得納悶,又是足足的站了好一陣子,終究是相當憋悶的道,:“羅敷,我說,我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吧,我這心是向著你的,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你說什麼,那咱們就是什麼的,此番,我倒是不能順著你了,你未必還摳門到,一間客房都是讓不出來的。”
當下,羅敷又是看向了她,說來,羅敷這心頭,倒也是愁悶,這還當真是別說,她倒是明白了,在郭淮的麵前,她永遠也不可能厚臉皮到什麼程度,因為,真正厚臉皮的人不是別人,倒是郭淮。
“我付你房租。”見著羅敷不開口說話,郭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了,當下看,羅敷隻扭頭,緩緩地看向了她,別的什麼個話是壓根就不說了,隻緩緩的搖了搖頭,笑道,:“房租太貴,你還是另尋他家。”
“我今兒個就住這裏了,一個金條一晚上,夠嗎?”這可是要知道,金條可以養一大口人,好些個年頭了的,眼下,他為了爭一口氣,倒也是忍了反正,她都是一個商人,一個成功的商人,目光一定是有著遠見的,根本就不在乎這麼個事情的。
羅敷緩緩扭頭看他,此時此刻,她整個人的麵色,已經是變的相當的難看了,當下,他再也不說別的什麼個事兒,隻緩緩地道,:“這價錢,我考慮考慮。”
之後,郭淮的嘴角又是勾動了好一陣子,他再也不說別的什麼個事兒了,當下,就是站在那處,竟又是足足的過了好半響也不見得在是說上任何的一個話語的,扭頭之間,羅敷已經是離開了,這一時之間,他們整個人的麵色都是變得好生的難看了,當下,還當真是別說,她這心頭,多多少少的,也是詫異。
“喂,羅敷,獅子大開口啊,放心吧,你愛怎麼開,就怎麼開,隻要你樂意,我的就是你的。”
羅敷已經是走了很遠的了,這一時之間聽見了這樣的話語,當下便是打了一個噴嚏,她四處張望了一陣子,確實是並未發現誰人在說話,她又是趕忙的收斂了心神,當下,就當做是什麼個事兒都是不曾聽說一般,又是快速的往郭氏那邊走。
毫無疑問的,最後,郭淮軟磨硬泡的,也終究是住了下來了,這還當真是別說,羅敷這心頭,雖是不喜歡別人這麼糾纏著自己,可是,有人在身邊,也總比往日裏,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好。
至少,這樣可以讓她忘記腦海中的王叔遠,更好的生活。
再來,在看著他對子敬好的時候,羅敷這心頭,多多少少的,都還是覺得異常歡喜的,她也知道,缺一個父親,對於子敬而言,多多少少的,也是缺憾,再來,子敬的親身父親就是郭淮,這說來,也是剛剛好的。
羅敷這邊是和和睦睦的一片,倒是漸漸地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了,但是,宮中的一切,卻是雲湧萬千,隻說,皇上已經是有了最好的太子人選了,隻是,是前太子才剛剛去世,不說三年之期,百日之期都是沒有到,若是在這時候就談論起了太子的人選,多多少少的說來,也是極度不好的。
但是,皇上一日不說,朝廷中人,個個都在猜測,這似乎都已經是成了茶餘飯後,必須要商議的問題了。
有人說,此次,是朱允炆發現了疫病區的需要,而又有人說,燕王一直都在注意這個問題,不然,也不會那麼快的就調整藥價了,總之是各說一詞。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起什麼作用,所有被談論到的人,也是在依舊的過著甜蜜自己的小日子,似乎,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郭淮住在羅敷那處,漸漸的,羅敷也不那麼討厭他了,雖不至於喜歡上他,至少,也是越看越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