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看著她,麵容之上,又是帶上了一股子的笑容,這一時之間,羅敷被她這樣的笑容看的,也隻覺得愣愣然的緊,這時候,也是連忙搖頭,可是,這搖了搖頭之後,又是覺察到自己此番的動作,要多傻,就是有多傻的,說來,她這究竟又是有著什麼個意思的呢,別人朱允炆似乎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像是猴子一般的洗刷了一下。
“他殘忍不殘忍,那可不是我的事情,李景隆和夕顏是夫妻,他們之間的關係,那也隻有他們自己心頭才是清楚的,我這種外人,又是如何能夠知道的,所以,這時候,我也是根本就不準備再是和你談這個話題了的。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四處走走,我還想要看看繡房的賬本,畢竟,我是重新接手,我必須要重新了解了解它的運營。”
羅敷扭頭,沒有再是去看他的意思,偏生,也就是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兩人之間都是不曾開口說上任何一個話語的,也就是眼下的功夫之間,終究是聽見朱允炆的聲音傳來道,:“你是當真的想要留下來開這個鋪子的?”這時候,忽然之間,又是聽見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這樣的一句話,隻聽得她心中覺得怪異的很,這到底是一個什麼話,聽上去,竟讓人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了。
羅敷垂頭,心頭忽然是想到了難不成,是因為他早就是對她有著懷疑了的,還是說,他早就是覺得她有著想要離開的盤算了?若當真是這樣的,她還是要抓緊計劃才是。
可是,越是這麼想著,她又是覺得越加的不可能了,原因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個事兒,主要是因為,朱允炆若是當真的有這麼的了解她,恐怕,也就不會表現出那麼多讓人生氣的地方來了。
像是朱允炆這樣的男人,恐怕,心思大多是在自己的事情之上的,又是如何又那麼多的心思呢。
這番,羅敷是不準備再是去說說別的什麼個事兒了,此番的功夫之間,她這心頭,多多少少的,也都還是明白了,別的什麼個事情她是壓根就不準備去管了,這女人的心是海底針,那麼,男人的心呢。像朱允炆這樣一隻狐狸的心,那就更加的不用說了,恐怕,還更是狐狸中的狐狸了吧。
此番,她是壓根就不準備再是介懷那麼多的事兒了,她就好生生的站在那處,別的任何的事情都是不想,她就想著一個問題,她此番,若是可以,還是要盡快的聯係上郭淮,因為,那日,自從發現了有人監督著她之後,她便是下定了決心,要盡快的帶走孩子,越是往後走,她恐怕也就是越加的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廢話可多,你若當真喜歡在這個地方喝冷茶,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要往外走,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看賬本了。”她這麼個話語才是剛剛說完,立馬,便是見得她整個人的麵色恍惚之間是變了一變的,她當下也是壓根就是不用再是去說別的任何的話語了,隻踩著不急不慢的步子,往外走去。
之後,朱允炆看了看房頂,那明顯的留下了腳痕的橋梁映入了他的眼中,他的麵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目光卻是向下看了過去,留在了那被冷茶當中。
羅敷才是看賬本不多久,就是見得繡房中的小紅偷偷摸摸的拿著一封信箋往她這邊走了過來了,她接過信箋,又送了一些個碎銀子給小紅當辛苦費,卻也隻見得那信箋上寫著小紅收這三個字樣,但是,打開信箋,卻又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封信,那信是寫給她羅敷的。
羅敷那日在接道郭淮的信之後,便是似乎打聽,詢問到了那封信的發源地,後來,她便是一直不斷的寫信讓人送出去,隻希望是交道郭淮的手裏,這番,可是收到了一封信,而且,還是她期盼已久的,來自於郭淮那邊的回信,不得不說,她這心頭,還是蠻是喜悅的。
“很快就來接你,勿念,娘子。”隻見得那信箋上寫著這麼一排字,羅敷看了看,心頭卻又是歡喜的緊,隻快速的忽視掉了娘子兩個字,之後,又是將那信給燒了。
如今,她要想辦法,趕緊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鋪子給轉出去,賺點盤纏錢,再來就是,等著郭淮回來,然後,從郭淮手裏,偷偷的帶走子敬,從朱允炆手裏,偷偷的帶走小包,往後,朱允炆和朱棣之間會如何,她不想去管,她隻想保護好兩個孩子。
雖然,一想到要離開朱允炆,她的心,還是有些痛的,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必須要如此,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別,女人為了男人,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是,男人為了女人,恐怕,還是不能不要他的江山,他的大業。
這看上去,不管就再是可悲,再是讓人想笑,可那又是如何,這說到底,可不也就是說明了一個事情的嗎,這說到底,她即便是再舍不得,還是必須要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