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許,背地裏,楊燁和趙炅是有著牽連的,當然,既然,趙炅是沒有提起來的準備了,她也是不願意就這麼突兀的問起,她心頭的想法很是簡單,若是趙炅願意提呢,她就聽,若是趙炅不願意提,她就不聽,此時此刻,一切的一且,都求個順應天理。
再是後來,終於,趙炅找了一個機會向她坦白了一些事情,隻說,當初,他們是宋朝的後裔,隻一心的想要匡扶宋朝,當初,在元朝的時候,他們的祖先,也曾發起起義,但是,後來都是失敗了的。
趙炅的想法一直很簡單,大哥做什麼,他便是做什麼,他實在是不曾想到,有一天,他最敬愛的大哥,竟然會因為這匡扶宋朝的事情給成了殘廢。
當然,那時候,羅敷也是找了很多的大夫來幫忙查看他身上的傷勢的,可是,即便是這樣,到了最後,似乎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醒來後的趙九重,越發的接受不了他成為殘廢的事實,一度的想過要自殺,最後,倒是被羅敷給救了,時隔一年多的時間,趙九重多多少少的,也是從陰霾中給走了出來了,也漸漸地喜歡上了眼前的一切,這樣平靜和與世無爭的生活,也實在是他想要的,而且,他這過了大半輩子了,還當真是沒有這麼的坦然了。
“你回來了?”那低沉的詢問之聲傳了過來了,頓時,讓羅敷從回憶當中走了出來,她走了過去,又是看了看趙九重編好的東西,當下便是笑道,:“今兒個我也是把蠶絲賣出去了,正好,大夥兒都是辛苦了,子敬這些天,讀書也是辛苦,我就買了一些豬肉,,晚些時候,大家大吃一頓。”
趙九重看著羅敷,嘴角微微的抿了一抿,表示同意,羅敷被他的神色給看的愣住了,當下,是足足的過了好半響也不見得再是去說上別的任何的話語的了,她自己的心頭也自然是很是清楚的了,再是去說別的任何的事情也始終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了,此番,她倒是明白,這趙九重的性子,和以往的性子,似乎也是差別太大了,隻是,或許,這也是一種成長吧。
她也不是想要去說趙九重以前的日子是有多麼多麼的不好過的,隻是,這會子的功夫之間,趙九重那身上的坦然和輕鬆,方才是活的最自我的。
“敷兒,瞧瞧,我也帶了好東西回來了。”趙炅推門進屋,還推著一籮筐的魚,羅敷看著趙炅,又是看了看趙炅那籮筐裏的魚,有些犯難的道,:“我說,趙炅,你不會是想著,把這些全吃了吧。”
趙炅大笑,那明顯是黝黑了不少的皮膚,竟是顯的那麼的健康。
“那可不是,這次下海,打了很多的魚,也是賣了一個好價錢,我就想著,最近的時日裏,子敬讀書,也是幸苦,索性啊,便是留了一點兒回來,咱們,早上吃一條,中午吃一條,晚上吃一條,當然若是覺得一條少了,咱們還可以吃兩條,吃三條。”
忽然之間,羅敷看了看她的魚,又是看了看趙炅那麵上黝黑的皮膚,這一時之間,壓根就說不出別的任何的話語來了,這哪兒是一點?她當真是懷疑趙炅這人是如何來計算這些個魚兒的,這可不去說說別的事兒了,此時,羅敷連著笑出聲的力氣都是沒有了。
趙九重皺著眉頭,看了看羅敷,又是看了看趙炅,這番,終究是忍不住的發難道,:“又是去胡鬧了,這麼多魚,難不成,你是想吃鹹魚不成,這若是去賣了,往後,再是去買新鮮的魚兒來吃,到底也是很不錯的,若是讓你整日的吃死魚,你就當真是受得了的?”
起初的時候,羅敷說的話語,實在是太過於含蓄了,故而,趙炅在一定的程度上,根本就理解不了,這番,趙九重說的這麼的直接,趙炅那原本是黝黑的臉頰,竟是忍不住的泛起了一股子的紅意,當下,她又是看了看羅敷,又是看了看趙九重,終究又是一溜煙的推著魚兒往外走了。
羅敷忍不住的捧腹大笑,這番,笑完了,又是進了廚房做飯吃,之後,飯剛剛好,趙炅就回來了,而且,還多帶了兩樣菜回來,隻美其名曰是加菜。
再是後後,趙炅又是將賣魚的錢統統的交給了羅敷,羅敷隻覺得心中別扭,此時此刻,她儼然就像是女主人一樣,趙九重買藤編的錢要交給她,而,趙炅賣魚兒的錢,也是要交給她。
其實,從以前道現在,她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但是,後來,又是想想,他們都是互相依存的人,這就相當於是一個小集體,這小集體當中,多多少少的,還是需要有一個管錢的人才是。
再來,趙炅平日裏,也總是說,往後,小包和子敬還會用道銀子,再來就是,趙九重的腳,隻要是天氣一有變化,就會變得疼痛難忍的,那時候,也必定是要找大夫來開藥的。總是,這勸著勸著,羅敷索性也就應下了這管理錢財的職責了。
羅敷和趙炅一起,將趙九重扶著走進了客廳當中,又是叫來了子敬和小包,一起用飯,烏有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的兩個孩子夾菜,而,趙炅和趙九重,也是分別給羅敷夾菜,最後,羅敷看了看自己那堆成了小山丘的飯碗,又是看了看趙炅和趙九重,這臉色變化的是要多麼的精彩,就是有多麼的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