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心機狡詐的頂尖強者,竟被一個假兒子亂了心神,真是死的可悲,可憐,可笑。
“哈哈哈哈!”雲毅怒極而笑。
笑雲家,笑父母,更笑他自己。
他被害得家破人亡,居然是為了一個假子。
雲家人臉色難看到極點。
此時,賓客再不敢逗留,聽見如此醜聞,他們哪還敢看笑話,真被雲家記恨上了,倒楣的就是他們。
“雲毅。”
“你好歹出身雲家,竟如此敗壞門風。”
雲毅神色冰冷:“呸,藏汙納垢之地。”
大長老以為雲梵是他親子,而雲梵並非雲家血脈,這種關係解釋起來太復雜,藏汙納垢四字,半點沒有汙蔑。
“雲毅,你乃主支一脈,奸賊身死,我可奉你為雲家主,切莫耽誤自身。”
雲毅懶得搭理他們,轉頭道:“我們走。”
“雲毅你敢……”雲家長老急了,雲毅明顯為了報仇而來,他又身負靈犀之眼,雲家長老最擔心的,雲毅會進入雲家密地。
“雲毅,你敢不敬先祖!”
“呸!”
雲毅現在隻恨,恨自己身上流的血。
雲家人的行為著實讓人噁心。
數十年前,畏懼雲煌壓力,他們對家主被人暗害不聞不問,如今,看見雲毅復仇,又妄想以祖宗名義冠以不孝之名。
嗤!誰在乎。
景然穩固陣法後,立刻展開靈犀之眼,不需要雲毅帶路,景然走在最前方,直接以血脈牽引,帶領眾人走入雲家密地。
“破陣,破陣!”外麵的人著急不已。
“給我召集人馬,今日我雲家密地,不許飛出一隻蒼蠅。”
“迅速聯絡各大家族。”
“邀請各大門派。”
雲家人已經瘋了,為了對付雲毅,不惜付出血本。
在雲家人的心裏,密地的東西,他們得不到,雲毅也休想獨占,除非他願意再次與各大勢力為敵。
並且,有了各大勢力的支持,密地的東西,總得分給雲家一份。
權衡利弊以後,雲毅仍然是雲家棄子。
雲毅心中鬱結,雲梵若真是他叔父,他心裏或許還會好受一點,一個野種在大長老的幫助下,害死他的父母,這樣的結果,隻讓他覺得噁心。
“你怎知雲梵身世?”雲毅陰沉著臉。
顧星嵐道:“猜測而已,雲煌當年搶我機緣,雲家的事,我曾派人加以關注,你的消息,也是我從雲家得知。”
景瀾連忙道:“是啊,多虧顧……”
景瀾想稱呼顧前輩,又想起雲毅的身份,怕他不高興,連忙改口道:“多虧顧公子幫襯,我和小然才能知道你的消息,雲哥當年死裏逃生,後又被逼入絕境,我一直相信你沒事。”
雲毅麵色一緩:“讓你擔心了。”
景瀾搖頭:“你沒事就好,我隻心疼幫不到你,害你為我吃盡苦頭,若非我顧念家人拖累與你……”
雲毅握住他的手,斥道:“瞎胡說,我們如今兒孫環繞,還提那些做甚,你我得以團聚,理當珍稀才是。”
景瀾緩緩一笑,點頭道:“嗯!”
顧星嵐鬆了口氣,飛升人士的質問,他還是有點壓力,不過,雲毅真是好哄,搞定他的妻兒家小,順便就把他搞定了。
景然走到一座門前,又驚又喜道:“父親,我們到了。”
雲毅眸色一暗,道:“門上有雲家禁製,靈犀之眼破禁,再以鮮血灌入槽口,大門自當開啟。”
景然擔心道:“外麵的人,會不會進來。”
雲毅搖頭,不屑道:“沒有靈犀之眼,第一關陣法無人能破。”
景然點了點頭,對上謝蘊關心的目光,笑道:“不妨事,雲家先祖再糊塗,總不會害了後輩兒孫,你別擔心。”
景然展開靈犀之眼,專注的破除禁製。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謝蘊明顯發現,雲家密地之外,裏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聚滿了人,比之秘境開啟更為熱鬧。
謝蘊側頭:“你們顧家人也來了。”
顧星嵐麵無表情:“無利不起早。”
顧衍驚訝,從沒想過,父親會說這樣的話。
顧星嵐淡淡瞥他一眼,道:“凡事多長一個心眼,切莫忘尊自大,別人的利益得失考慮清楚再說話,最近顧家也不太平。”
顧衍臉色一變:“六房那邊是否挑事。”
顧星嵐道:“小孩子別瞎操心。”
顧衍滿臉臊得通紅,他都幾百歲的人了,父親太不給他留麵子。
謝蘊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顧星嵐心通透,凡事確實要考慮別人的利益得失,否則,隻會招惹小人暗算。
景瀾憂心忡忡:“三兒他們不知是否安全。”
謝蘊皺了皺眉,拿起無用的通訊符,道:“理當沒事,我們在碧天城內,沒有暴露過行蹤,況且.....”況且還有歷練塔,足以保護三兒安全。
謝蘊也沒想到,雲家密地不僅隔絕神識查探,還隔絕一切傳音聯絡。
“轟轟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石門上的陣紋連貫起來,露出一個碗大的槽口。
景然劃開手腕,鮮血如注一般滴落。
謝蘊麵色沉了沉,又給雲家先祖記上一筆,將來沒有遇上便罷,遇上了,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雲毅臉色也不好看,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自身血脈。
父母慘遭橫死。
雲毅又恨又怒,可他更憤怒的,當年他都看出雲梵不好,看出大長老偏心,可他父親依然光明磊落,甚至斥責他無禮。
父母從小疼他,雲毅不敢責怪。
但對雲家的血脈,他是真的恨到了骨子裏,特別是後來遭遇全大陸的追殺,雲家人落盡下石,嫁禍他獲得雲家秘寶,當時他就在心裏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毀了雲家。
雲毅從此不當自己是雲家人。
“滋滋!”
厚重的石門,伴隨著刺耳的聲音,緩緩開啟。
謝蘊抱住景然,給他止血後,又塞了一顆丹藥給他,道:“我們進去。”
密室裏珍寶無數。
看起來沒有什麼古老的氣息,密室底下陣法運轉,保持著一種纖塵不染的新意,像是一間剛剛建立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