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燕姍從地上爬起,手上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她忍住疼痛從兜裏拿出手絹,在傷口處拴好,手漸漸開始麻木了,她狠狠盯了同樣受槍傷的大胡子一眼,撿起地上的《八駿圖》,率領著眾人離開了。
楊燕姍躺在床上,正閉目養神,一陣腳步聲傳來,由低到高,聲聲逼近,房門打開了,腳步聲停在了床前,楊燕姍睜開眼睛,看見王秀娥站在床前,說道:“娥姐,有事嗎?”
“燕姍妹子,傷勢好些了嗎?”王秀娥詢問著楊燕姍:“小姐說,你要是沒有大礙,要你一起到琅閣。”
楊燕姍撐住床沿向上爬起,王秀娥伸出一隻手把她扶了起來:“沒事,隻是一點小槍傷,還難不倒我。”
兩人來到琅閣,小姐已經站在那了,背對著他們,手裏拿著今天楊燕姍從那對父子身上奪回的《八駿圖》,兩人齊聲叫了聲“小姐”,小姐並沒有轉過身來,繼續在那研究《八駿圖》,半響,小姐說道:“燕姍,你好點了嗎?”
楊燕姍回應道:“回小姐,燕姍已無大礙,隻是沒能帶回那對父子。”
“燕姍,你帶回的《八駿圖》是假的。”聲音很冷,沒有任何的感**彩。小姐轉過身來,臉被一麵具遮住,但也能感受出麵具下麵的那張沒有生氣的臉。兩隻露在麵具之外的炯炯有神的眼珠,目光如炬的盯著兩人,讓人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楊燕姍暗道:“好淩厲眼神。”
楊燕姍和王秀娥身體一擅,特別是楊燕姍避開‘小姐’的目光說道:“小姐,你是說圖是假的。”
王秀娥說道:“這麼說,真圖還在藍寶珠手上。”
小姐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不管真圖在誰的手上,總之盡快給我找回《八駿圖》。”手一甩,丟下驚愕失措的楊燕姍和王秀娥兩人。兩人互望一眼,拾起被‘小姐仍在地上的《八駿圖》,兩人翻來覆去,看不出有何異處。楊燕姍把圖交給王秀娥道:“娥姐,我實在看不出這圖有何異處,你來看看,能否找出。”
王秀娥接過《八駿圖》,圖一早還在洪洋手中時王秀娥就看過,所以她對《八駿圖》更熟悉,目光放在圖上的八匹馬上麵,從馬的神態當中看,八匹馬形態各異,飄逸靈動,在當今時代很難找到能夠將這八匹馬效仿的如此惟妙惟肖的。再看畫功毫無爭議,找不出任何瑕疵。左看、又看都不像是贗品。抬起頭望著楊燕姍疑惑的搖搖頭:“沒看出來,可是小姐說它是假的,我想應該是有瑕疵的。”
楊燕姍點點頭:“恩!那這個造假的人水平實在太高明了。那真圖應該還在藍寶珠身上,我們去看看宋王氏母子吧?希望他能夠為我們引出藍寶珠,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王秀娥道:“也不盡然,要不也不會這麼快就讓小姐使出破綻了。”對於楊燕姍的提議,王秀娥卻不怎麼看好:“這恐怕有點困難,王滿芳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這一點你我在宮中的時候就知道了。”
楊燕姍同意王秀娥的說法,但是她還是想再試試,於是兩人一同朝宋王氏母子的棲身之處走去。兩人從琅閣右邊轉過兩道彎,彎道中的石壁光滑如鏡,看得出是叫人精心打造過的,楊燕姍與王秀娥兩人沒有說話,兩人雖然表麵上親如姐妹可是心中卻各懷鬼胎,都在盤算著怎樣才能將寶圖上的寶物盡歸己有。氣氛一度沉悶。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停在一道石門前,門上寫著蜂潮,是專門囚禁人用的,宋王氏母子自從被劉十牌掠來之後就一直緊閉在此。除了不能見天日外,吃穿住都有人提供,母子倆倒也自在。“澎澎”蜂潮的門被打開了,宋王氏母子望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