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禦慌了：“你要幹什麼？”
他知道江邃喜歡吃醋，但是，之前也沒瘋魔到這種程度啊！
難不成，江邃真的跟李衡初說的那樣，有暴力傾向？
難不成，江邃現在是想燒死他嗎？
“我錯了！”程楚禦立即認錯，管他是因為什麼要對自己不利，先認錯再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罵人不罵知錯會改的，江邃應該……會心軟吧……
這個念頭剛生出，******。
程楚禦叫了一聲。
緩過勁，震驚看著江邃。
這種感覺，他體驗過。
因為蠟燭裏麵加了料，所以蠟油滴在皮膚上時，除了有灼熱感，還有瞬間凝結感之外，還會引起一股奇怪的衝動。
程楚禦：“你從哪弄的這東西？！”
這東西，雖然李衡初他們經常玩，但他爸說了，這都是下流的東西。
江邃微笑看著他：“帶哥哥出來的時候，跟青桔酒吧老板要的。”
“因為買的太多，他跟我便宜了不少。”
“哥哥叫這麼大聲，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別的感覺？”江邃居高臨下看著他。
雖然是在微笑，但程楚禦第一次從江邃臉上看到這麼明顯的陰鬱感。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並不是隻要笑起來，就會像小太陽。
還有一種人，笑起來，很可怕。
譬如江邃，仿佛下一秒，就會把他撕碎。
若是之前，程楚禦確信，江邃就算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他，所以他才敢那麼放肆。
但是，現在……
程楚禦手腳不能動，下意識蜷曲指骨，抓緊了床單：“江邃，你別亂來。”
江邃執拗道：“我在問哥哥，剛才叫那麼大聲，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別的感覺。”
程楚禦皺眉：“我、我不叫了，你特麼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江邃卻像是一個複讀機，隻要程楚禦說的話跟他的問題無關，他就會重複那一個問題。
程楚禦咬著下嘴唇，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哪怕之前和江邃做過那麼多次，也沒受過這麼大刺激。
江邃躬身低頭，心疼看著他：“哥哥別哭啊，我隻是問哥哥一個問題，哥哥為什麼要哭呢？”
“我愛你啊，我舍不得你哭。”江邃在程楚禦眼尾落下一吻，甜食掉淚痕。
要不是江邃眼底的血紅和眼球眥裂的血絲，程楚禦真的要相信他舍不得自己哭了。
“你……說這句話之前，能不能，先把你眼裏的興奮藏一下。”程楚禦哆嗦道。
媽的，這人是個瘋子！
純純瘋子！
江邃又不回答他了，又開始像是複讀機一樣，重複剛才的問題，追問程楚禦為什麼叫那麼大聲。
程楚禦最後受不了了：“是疼的，所以不要了！”
江邃挑眉：“是嗎？那要不要再疼一點？”
程楚禦愕然：“？？？”
“你不是最愛我嗎？你舍得我疼？！”程楚禦嚐試打感情牌，但是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