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光越一臉迷惑，江致霆也理解。
“你就當成，他眼裏對人的定義，跟咱們不一樣就行了。”江致霆也解釋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程楚禦在他眼裏，絕對是排第一。”
程光越冷笑：“那他自己呢？”
江致霆毫不猶豫道：“程楚禦排在他自己之前。”
程光越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個問題：“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喜歡上楚禦了嗎？”
如果說是一見鍾情，那程光越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他對王孟期，就是一見鍾情。
但是，他記得沒錯的話，江邃和程楚禦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在機場。
那個時候，程楚禦是為了追沈雨寧，才決定租江邃的房子，所以兩人才會有交集。
可那時，江邃還是個瞎子。
程光越覺得，一見鍾情的基礎，應該是見色起意，就像他一開始對王孟期，就是被王孟期的身材吸引了。
之後，一直以為他是個劣質Alpha，偶然間才得知，竟然是Omega，而且正在談戀愛。
他男朋友瘦的跟細狗一樣，還沒王孟期高，程光越一直很好奇，他那個狗屎男朋友到底能不能抱動王孟期。
但總而言之，雖然知道王孟期有對象，他不能上手， 但是，他能感覺得到，他看見王孟期第一眼，就被吸引了。
他覺得這已經是很天定的緣分，帶了不少的隨機性和巧合性，已經是極限，難不成，S級的Alpha比他還厲害，竟然因為聽覺更優秀，所以聽到程楚禦的聲音，就心花綻放了？
不可能。
就算是聲控，也不可能就因為一個聲音，對對方死心塌地到這種程度。
畢竟，當時江邃可是為了程楚禦直接跟江雲博翻臉了。
這種待遇，據程光越所知，就連江致霆都沒有。
程光越這麼一問，江致霆也突然反應過來：“我也不太清楚。”
程光越高傲看了眼江致霆：“你還是他哥哥，這都沒問過？”
江致霆愕然：“你以為誰都跟你家一樣？弟弟放個屁，都得查查他早上吃的什麼？”
程光越：“別廢話，你好好想想，你弟之前，是不是見過楚禦？例如電視上？”
江邃年齡小，娛樂圈是有不少小孩兒把偶像當成戀愛對象的，不排除這種可能。
江致霆打包票：“他十六歲那年，程楚禦剛出道，但那個時候，江邃平時並不怎麼上網，所以不可能知道。”
“後來，程楚禦一個熱搜爆火的那天，我弟出了車禍。”
程楚禦人生第一個被群嘲的熱搜#程楚禦沒文化#
起因是，他們團隊出道的MV概念片，是關於雕塑的，那是他們團隊第一首歌。
大致概念是，主人公一直喜歡的，都是一個虛擬的人，但有一天，他無意中，在現實遇到了一個和這個虛擬人物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他篤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但是又認為自己見過。
意識與現實碰撞，真與假的交彙，割裂，但又像是黑暗中帶來了一絲光明。
隻是這縷光明，不知是真是假。
那首歌的名字叫做《夢境》。
是程啟瀚斥巨資請了名家來做的曲子，找人填的詞，然後請的大牛編舞。
程楚禦也是因為這首出道曲，一戰成名。
不過不是盛名，是臭名。
程楚禦沒辦法理解歌詞，更沒辦法理解深層概念，他的理解層次就像是他的人生一樣，順風順水，單純的揭皮見底。
就像是人沒吃過苦，便不能切實體會什麼是甜，就算旁人告訴你，這東西是甜的，你也隻是給它下了個定義——甜，但並不知道，甜意味著什麼，能有什麼用，好吃嗎？為什麼好吃？好吃在哪？
於是，程楚禦就在MV拍攝現場，說了一句驚悚的話——“好無病呻吟的句子啊！什麼夢即現實，又救贖，又不需要救的……看不懂，這得用了多少修辭手法？我上次這麼寫，還是在高考作文上。”
然後，程楚禦沒文化就上了熱搜。
那是程楚禦第一次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