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十分乖巧,躺在女獸人腿上一動不動。
擦到脖頸處時,女獸人這才發現幼崽脖子上帶著一塊小牌子。
牌子隻有指甲蓋那麽大,穿在一根紅繩上,之前藏在又長又密的頸毛裏看不見。
女獸人小心查看,牌子上刻著字,一麵是“予”,一麵是“白”。
“予白,這是你的名字嗎?”女獸人將小牌子暫時取起來,梳理幼崽頸部的毛發,“小白?”
幼崽“嗷嗚”一聲,身後的尾巴晃動著,仿佛在回應她的話。
待清理完畢,小牌子重新回到幼崽脖子上,另一個女獸人拿著名冊本,翻到最後寫下“予白”兩個字,年齡十五天。
後方的親屬欄,則寫著“無”。
擁有了名字的予白翻身爬起來,想去扒拉女獸人腿邊盆裏的熱水。
女獸人將它製止,它又舔了舔爪子,蹭著女獸人手上濕漉漉的水汽。
“是不是餓了?”女獸人抱著它出了房間,往廚房的方向走,“別著急”。
已經快到中午,按照規矩,予白應該直接去院子裏,和其他幼獸一起吃午飯。
但它初來乍到,女獸人擔心它搶不過別的幼獸,便想著先單獨喂它一次。
她去廚房熱了一份蛋奶羹,撒上碎肉末,再準備一碗溫水。
兩個小巧的食碗擺在台上,女獸人將予白一並放上去。
予白早就聞到了香味,興奮地圍著食碗打轉,抽動鼻尖嗅著蛋奶羹。
它沒有直接吃,而是扭頭來到女獸人麵前,親昵地蹭蹭她的手背。
女獸人忍不住笑,摸著予白的頭頂:“真乖。”
予白這才回到食碗前,埋著頭狼吞虎咽。
廚房裏沒有其他獸族,女獸人在一旁耐心等待,門口突然探進來一個腦袋。
那是一隻黑蹄野豬的幼崽,想趁這時候悄悄溜進廚房找點東西吃,措不及防看見女獸人站在台前。
它連忙退了回去,發現女獸人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
小野豬再次冒頭,看見廚房裏不止有女獸人在,還有另一個小小的身影。
台子上還有一隻純白色的幼崽,正把頭埋在食碗裏,吃著裏麵的食物。
小野豬往前一步,抬頭在空氣中嗅了嗅。
是蛋奶羹的味道……這可是廚房每周隻會做一次的食物,而且是專門給表現前三的獎勵,不是每隻幼崽都有。
今天也不是做蛋奶羹的時間,這隻幼崽什麽來歷,為什麽待遇和別的獸都不一樣?
小野豬沒見過予白,更不知道上午發生的事情,它渴望的眼神遠遠看著台上的食碗,饞得直咽口水,細短彎曲的尾巴不斷甩動。
但它不敢出現,幼崽本來就不允許私自到廚房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