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困難迎麵而上,是父親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教導與期望。

可是它努力了這麽久,還是打不過格因,沒能獲得想要的結果,也沒有誰來心疼過它。

有時候的一點小傷,它都不想去找老師包紮,自己舔舔算了。

而現在,竟然是才來第二天的一隻弱小幼崽,給它送了水過來。

鄔元不想去深究予白這麽做的原因,說到底它也才一個月大,此刻實在繃不住委屈。

予白不知所措,輕輕蹭了蹭小黑豹,想讓它別難過。

然而小黑豹像終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眼淚掉得更凶。

“我也不想當首領的兒子,”小黑豹抽抽嗒嗒,“我不想在這裏,不想上學。”

它也想和予白一樣,跑圈的時候慢慢悠悠,累了就走路歇一會兒,被叫做小廢物也無所謂。

可它有著這個身份,就注定無法懈怠。

附近有微弱的腳步聲靠近,小黑豹理智尚存,不想再被第二隻獸看見自己這副樣子,條件反射般扭頭,把頭埋在予白的後頸。

乍一看,像是小黑豹壓住了白團子不讓它動,兩隻幼崽姿勢奇怪,但也不會有誰聯想到小黑豹在哭。

後方跟上來的小狼崽遠遠看見這一幕,在原地等待片刻,默默轉身走了。

予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了半晌,身上的小黑豹才把頭抬起來。

哭過一陣,鄔元已經好多了。

予白後頸的毛發上還有一點水跡,它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爪子緊張地扣住地麵:“對不起……”

予白起身抖抖毛,絲毫不在意,圍著小黑豹轉了一圈,蹭蹭它:“嗷嗚嗚……”

鄔元也不再難受,過了一會兒小聲說:“謝謝你。”

予白搖著尾巴,碰了碰水碗示意鄔元再喝幾口。

最後鄔元去水槽邊自己處理了腿上的傷,說是處理,其實就用水衝了衝。

有一點疼但是能忍,過一晚估計就沒事了。

回院子裏之前,鄔元又叫住予白。

小黑豹眼神別扭,壓低聲音:“今天……不,這兩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別的獸。”

是指它在自己麵前哭這件事嗎?予白似懂非懂,點點頭。

而遠在另一邊的格因,從予白去叼水碗的時候就看見了它。

這是什麽意思?給它的手下敗將送水,故意膈應它是吧?

格因更加氣惱,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水碗。

別的幼崽都不知道它為什麽突然生氣,慌忙往後退。

黑卷小心翼翼開口:“格因,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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