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元後腿上的傷口擦了點藥,最後用紗布包紮一下就好。

小狼崽的傷更輕,女獸人半天才看出它側臉的毛發有點亂,用熱毛巾擦了擦。

處理好後,三隻幼崽就可以走了,要是還傷口還不舒服,隨時都能再過來。

鄔元跳下軟墊,站在兩名女獸人麵前,欲言又止。

它想問問她們,父親的幹兒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黑豹別別扭扭,怎麽也問不出口,它不想讓誰知道它很在意這件事。

最後它還是什麽也沒說,向女獸人道謝後,三隻幼崽結伴離開醫療室。

路上小黑豹心事重重,沒能見到梨青,予白也有點悶悶不樂。

小狼崽沉默地走在它們中間,突然聽小黑豹說:“再過兩天,就要放假了。”

到時所有的幼崽都會被父母接回家,休息一天再回幼獸園學習。

這下輪到小狼崽不高興了,它沒有父母,那天隻能孤獨地留在這裏。

它默不作聲,不想參與這個話題。

予白“嗷嗚”一聲,尾音朝上。

“我不想回家,”小黑豹自顧自道,“萬一看見那個什麽幹兒子……”

它說著說著又不說了,沒有誰能理解和體會它的心情。

鄔元轉移話題:“予白,你也要回家吧?”

它還不知道予白是誰家的幼崽,好像沒有聽說過穹擎崗有白色毛發的獸族……

鄔元腳步微頓,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它從來沒有將予白和“父親新收的幹兒子”聯係在一起過,所以即使覺得予白這樣的獸族出現在穹擎崗很奇怪,卻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予白的尾巴晃了晃,眼底露出迷茫之色。

它也要回家嗎?回哪裏去?

小狼崽此時在一旁插話:“予白是不是梨老師的親戚?”

上次的肉幹,就是梨青給予白的,別的幼崽可沒有這待遇。

親戚?予白更加茫然:“嗚?”

它現在還隻會說零星的幾個字,加上連自己都不清楚,更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另外兩隻幼崽隻當它是默認了,不再多聊這個話題。

自從鄔元幫予白搶回了晚飯,格因沒再主動過來招惹。

上午半天的學習下來,它規規矩矩的,中午也沒有再試圖針對予白或是別的幼崽,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了一份飯去角落狼吞虎咽。

填飽了肚子,格因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沒有什麽是一頓飽飯解決不了的,格因又吃了點小野豬的那一份,打著嗝去喝水。

而下午的切磋,鄔元也終於有了機會拒絕。

它露出後腿上纏的紗布,語氣平淡:“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