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韓家寨前,一群手握刀槍木棍的人堵在寨門前,與裏麵的韓氏族人相互對峙,氣氛緊張,似乎隻要稍有變化一戰一觸即發。
堵在寨門前的人都是楊家之人,雙方全神戒備,但目光卻全部投向遠處天空。不僅韓楊兩家,韓家寨四周更是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群。他們要不是住在附近的人,要不就是從其他城鄉趕過來的人。
如此多的人到來,當然不是單單為了來看韓楊兩家火拚,更重要的是為了看仙人打架。
四周湧動的人群的目光也齊齊看向遠處天空,有震撼,有驚訝,更有一股莫名的興奮激動,議論之音在人群中持續不斷。
“勞資這輩子算是值了,竟然能夠看到仙人打架,以後出去,也算有了麵子。”
“真不愧是仙人,好厲害。看那仙火,要是給我家爐子來點,保證能夠打出上好的鐵器來。”
“唉,這韓家也是不幸,竟然惹到了仙人,注定劫數難逃啊。幫助韓家的那為仙人雖然厲害,但也架不住對方這麼多仙人的圍攻啊,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啊。”
“我看韓家算是完了,想不到楊家不僅有錢有勢,楊家大少爺竟然拜了仙人師傅,也成了仙人,以後一定要多多拜訪楊家,加強些聯係”
“……”
本是修士鬥法,落在凡人眼中卻成了仙人打架,而對於碌碌常日的凡世來說,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難得遇見一次,人人無不心情激動,當做是一件百年難遇的熱鬧來看。
看熱鬧之心,向是凡人真性。
而在他們議論不休的時候,遠處的天空傳出陣陣轟鳴,回蕩天地,更有絢麗光芒交替閃耀,一股股震天動地的恐怖波動傳遍八方,天地色變,震撼心神。
頓然間,“仙人”交戰之地儼然成為了一處任何人都無法踏足之地,那些人也隻能遠遠的看,感受這股天地之威。
再說這場“仙人”交戰之地,隻見四名修士皆身著天藍長袍,腳踏飛劍,圍攻另一個紫衣男修。
此紫衣男修身材魁梧,一頭長發一黑一白,虎背熊腰,身上衣袍破碎,露出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傷勢。他的口中溢出血跡,一雙眼瞳中滿是血絲,看向對麵四人,滿是暴虐與瘋狂之意。
他腳下踩著一把紫色飛劍,但劍體光芒黯淡,劍尖處更是露出條條裂紋,似乎有隨時毀滅的跡象。他單膝跪地,右手緊握一把由靈力凝聚而成的紫色靈劍倒插虛空,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塊血色石碑表麵血光湧現,無數神秘符文交替閃爍,隱隱傳出陣陣嗡鳴之音。血碑圍著他身旁盤旋,一股濃鬱至極的血腥之氣散開八荒,主人雖敗,但它卻在顫動,血光時而低靡,時而大盛,傳出渴望再戰的瘋狂。
對麵四人的目光落在血碑之上,紛紛露出畏懼之色。顯然,這塊血碑之前已然給他們留下了幾位深刻的震撼。
他們以四對一,修為也基本相等,實力應該有著實質性的差距,但就是那塊神秘的血碑,威力恐怖,不僅一時無法取勝,還數次差點命喪血碑之上。
他們看向血碑,雖有震撼畏懼,但更多的是貪婪。強大的法寶,對於修士的誘惑往往最為強烈。
“這位道友,韓氏之人殺在下親弟。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韓氏欠我楊家一條命,我尋仇之,乃天經地義之事。道友修為不凡,何必淌這趟渾水。
若道友現在離去,在下定會不計前嫌,既往不咎,若有意,還可以與道友結為摯友,共探天地大道。”
這名說話之人相貌英俊,話語間翩而有禮,語氣誠懇,咋一聽下不免令人心生動搖之心。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楊家大少爺,楊釗。
楊釗說罷,目光真誠地看向對麵之人,臉上帶著微笑,心中卻是驀地冷哼:此人修為不凡,那塊血碑法寶詭異強大,若被我得到,日後在宗門的地位必將提升數倍。
此刻不僅楊釗心中是此想法,他身旁的另外三人的心神基本一直,一名三十上下的男修身子高瘦,尖嘴猴腮,尖聲道:“楊師弟,跟他墨跡個什麼,此人現在不過強弩之末,待將他殺了,或許身上還有其他法寶,我們再慢慢分之。”
“對,此人敢與我們四炫門作對,簡直自找死路。”
“既然自找死路,那就,死吧!”
這名高瘦男修的建議,另外兩人表示讚同,同時身上靈力動蕩,殺意彌漫,化作風雲驚走。那高瘦男修雙手掐訣,眉宇間劍氣激蕩,一陣嗡嗡劍鳴中,一道白色劍光劃破虛空,疾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