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倩剛把這斯拖到床上時,好像聽到他嘀咕了一句什麼,可等她仔細再聽時候卻又沒聲了。
陸依倩暗喜,看來這個大男孩果然是揣不住秘密的人。
她搬來把凳子,手拖香腮目不轉晴的盯著床上的雷勇。
果然,沒過幾分鍾這斯翻了個身,邊吧嗒嘴邊叨咕一句:“我的胸甲啊,麻痹的!”
這次陸依倩聽的很清楚,可也很迷糊,這胸甲是什麼東西?
隨即又一皺眉:“這人怎麼連說夢話都髒話連篇的,真是不可理喻!”
雷勇叨咕完這一句就再也不吭聲了,陸依倩當然不死心,她去書架上拿了本雜誌邊隨意的翻看著邊留意雷勇的動靜。
時間過得很塊,床頭櫃上鬧鍾的時針已經指到了十一。
陸依倩打了個哈欠,她有些熬不住了,可就在這時候,床上的雷勇卻又含含糊糊的叨咕道:“買把軍用左輪吧!”
陸依倩眼睛一亮,左輪,那不是手槍麼,看來這個大男孩真不是個好東西,怪不得在他身上能感覺到殺氣。
陸依倩有心將這家夥叫起來好好逼問一翻,可頭給她的任務中明確規定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她咬了咬櫻唇,還是放棄了,心道:“繼續聽聽,也許他自己就交待了!”
然而一個人說夢話可是不定時的,陸依倩熬到了後半夜二點,也沒聽到雷勇這斯再說什麼。
陸依倩揉了揉熬到發紅的眼睛,連打了幾個哈欠。
她起身給自己泡杯咖啡,心道:“小屁孩,姐姐今天和你拚了,你不老實交待,姐姐我絕對不睡覺”
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這大男孩十有八九是個殺人犯,自己怎麼還姐姐長姐姐短的,呸、呸,從現在起和你劃清界線。”
陸依倩的堅持還是得到了收獲,淩晨四點多的時候,雷勇很懊悔的嘀咕道:“麻痹的,早知道買個石頭守衛好了。”
陸依倩的一張俏臉刷的一下就綠了,她再笨也聽出來了,這小子居然在夢裏玩遊戲呢。
陸依倩欲哭無淚啊,自己這不閑的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傻呼呼的聽人家在夢裏玩遊戲,還很期待人家能告訴她是怎麼玩的。
她有暴捧這小子一頓的衝動。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本來滿腔的怒火,當看到床上睡得像條死狗的雷勇,他居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可笑了半截,卻又猛的憋了回去,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不對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小倩啊小倩,你瘋了不成?”
雷勇是被尿憋醒的,他一軲轆爬起來,想去找廁所。
可忽然發覺這好像並不是在寢室裏,他迷迷糊糊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發現了趴在床邊陸依倩。
陸依倩睡得正香,她是真困了。
雷勇這個感動呐,多麼好的女孩子,寧可自己受委屈,卻把舒適的床鋪讓給他這個醉鬼。
雷勇看到了床頭櫃上的茶壺,和旁邊的半杯殘茶,在他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這樣的一副畫麵:
陸依倩滿頭大汗的將他扶到她的家裏,為了讓他能睡個好覺,不惜將自己的床讓給他睡,而自己則趴在床邊對付,半夜裏自己口喝,她還要去廚房燒水給他泡茶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