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創妖刀一擊碎掉為首少年的武器,順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芒早已散去,少年脖子上的妖刀隔著一層裹刀布,依然震懾的少年不敢亂動。
“走眼了,閣下有如此實力,自然可以罩得住這小子,我們撤。”為首少年也沒有多慌張,認了個慫,招呼不知所措的四人,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贏禍也沒為難他,既然之前少年沒下死手,他也沒必要結下這個仇。
至於灰發少年,他也並沒有再去理會,剛才衝動之下出手幫助,已經違背他低調的本意了,對於灰發少年,他並無所圖,也無心結交,放在平時,這種行為他也是相當不恥的,現在出手相助之後,也就沒什麼心思再去理會。
灰發少年看著離去的贏禍,一咬牙,跟了上來。
贏禍並不在意,對著訓練場的靶子磨練起自己的刀法來,學精於勤荒於嬉,這種基本功的練習,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課,哪怕逃亡期間,也沒有落下。
就這樣,贏禍在一邊練,灰發少年在一邊看,他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贏禍做著日常的練習,一動不動,也不言語。
直到晚上訓練基地解散,所有人都要離開的時候,贏禍終於先忍不住了。
“我幫你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順手而為。”
灰發少年依舊咬著嘴唇,沒有回話。
“雖然我看不慣之前那夥人欺壓你的行為,但是我想給你的建議是和他們一樣的,盜竊不是什麼好習慣,隻是飲鴆止渴而已,你如果老老實實的工作,也是能養活自己的吧。”看著眼前執拗的少年,贏禍無奈地說道。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不準使用童工的說法,資源有限,每個想活下去的人都要盡己所能,無分男女老少。
“請教我塑能。”灰發少年終於不再沉默,說出了贏禍見到他之後的第一句話。
他的聲音很脆,很冷,不像是一個正在發育的孩子。
這個請求讓贏禍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都隻是初出茅廬而已,還正在逃命,哪有可能去教導別人,何況自己的實力大部分來自係統,詛咒力量更是完完全全的依耐於鬼手,即使他想教,難道他還能給他的徒弟也整出一隻鬼手不成?
這些東西他也沒辦法解釋,直接幹脆的拒絕了灰發少年,“這我可沒辦法答應你,我自己的實力都這麼低,哪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
“你的能量是儲存在身上的,表麵上看起來雖然和塑能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本質上卻還是練能或者貯能,”灰發少年平靜的回答道,“我知道你不大可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在身體上儲存這麼多能量的,但是我想請你教我如何控製這麼多的能量。”
少年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天廉城沒有出色的塑能師,甚至連稍微好一點的都沒有,”他握緊了拳頭,“我不想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在這種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的?”贏禍很是吃驚,他不認為這個少年能看破他的鬼手,頂多也隻是猜想而已,但是已經足夠讓他感到驚訝了。
練能者由於是把能量直接糅合在身體裏,所以他們調用能量時,無法攙和其他的特性,隻是純粹的能量,像是威爾師徒的類似劍氣的攻擊,其顏色就是銀白色的,隻是單純的能量離體,是最簡單也是純練能者唯一的遠程打擊手段。
但是塑能者不同,塑能者所調用的能量來自外界,通常參雜了一些自然的特性,像是高溫、腐蝕、黏合、發光等等,由於這些能量直接來自外界,所以這些屬性不可避免,這也是造成了塑能者攻擊手段多樣的原因。
贏禍的詛咒力量雖然來自身體——從鬼手溢出之後經由身體流動到武器上——但是因為其帶有明顯的腐蝕特性,所以一直都被別人認為是塑能招式,包括威爾和安洛這種實力和見識尚可的人。
然而這些人都看不破的秘密,突然就被這麼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就愛難過了出來。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贏禍看著猶豫的少年,“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我用的其實不是塑能招式而是練能招式,那你更沒理由讓我教你了啊。”
“我想學的是你控製能量以及讓能量短暫通過身體卻不受到傷害的方法,和你是不是主修塑能無關。”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我會教你?”贏禍被這個少年的話說的有點惱火,“我也隻不過是第一次見到你而已,你我之間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對待一個陌生人,你就這樣死纏爛打?還是說我幫了你你就覺得我好欺負?非要再幫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