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荷本就如冰般的芳容,臉色瞬間又寒了幾分,語氣冰冷刺骨,怒言道:“怎麼?毀了人家的清白,還要逃脫不成?你是要自刎謝罪,還是要我幫你解脫?”
蕭平微微一愣,旋即醒悟自己剛才的荒唐舉動是多麼的不妥,看著對方傾城般的容顏,心中頓然升起一種罪惡之感,腦海中一股決然之意油然而生,他苦笑一聲,看著木羽荷,臉上浮現出一抹黯然之色,道:“在下無意間冒犯了仙子,還請仙子莫要生氣,所謂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毀了仙子的清白,就任憑仙子處置。”說完竟是閉氣雙眼,一副任憑其宰割的模樣。
風還在繼續吹著,兩人的衣衫都是隨著勁風擺動“啪啪”作響,發絲肆意飄揚,竟是有種說不出的狂亂感覺。木羽荷緊緊盯著蕭平的麵孔片刻,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之前那不堪回想的糗事來的太過突然,使她有點驚慌失措,現在她仔細端詳蕭平,卻是發覺似乎有過一麵之緣,腦海飛快的轉動著,終於想起卻不敢肯定。
那日,她與靈隱大師前往玄武門時,曾在大殿門口見過蕭平,當時蕭平的模樣很是淒慘,衣衫襤褸,全身血跡。那時她隻是奇怪堂堂玄武門怎麼對門下一個這般年幼的弟子施加那樣的酷刑。後來在劉鷹和靈隱交談中,意外得知原來那名弟子竟是魔族派來的奸細,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對魔族恨透欲絕的她,心裏也是覺得能有此報他是罪有應得,慢慢的,也將此時淡忘。
可是回想起對麵男子當時的慘狀,再看他現在稚嫩的麵孔,那副決然的神情,似乎並非和魔族那般嗜血如命。而從他先前的舉止言談中,沒有一絲的魔族邪異感覺,而他的初衷竟是救自己,想到這裏,一向冷傲的她心裏忽然間升起一絲憐憫之意,而緊握著劍的右手也隨著這念頭慢慢下沉,她的聲音依舊冰冷,“今晚之事,莫向他人說起,若被他人知曉,傳入我耳中,定要你死的很難堪!”說罷,玉手鬆開,龍陽劍隨手而落,而她的身影也在這一刻轉身離去。
她的這一舉動顯的太過突然,蕭平還未弄清楚狀況,木羽荷的身影已經轉身離去,“莫向他人說起?”蕭平苦笑,這種糗事,就讓它爛在肚子裏吧。
看著越走越遠的倩影,喉嚨裏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此時的他心裏卻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狂熱,若有朝一日,達到仙帝的那個層次時,定要將此女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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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風已停,天剛蒙蒙亮,相隔甚遠的小坡上就能聽到吵雜的嚷嚷聲,蕭平從灌木叢中探出頭看去,此時結界入口處,已是人山人海,人多比昨日更甚,估計有不少修士都是連夜趕來。
遠遠就看到眾修士的臉上無不是興高采烈之色,看他們激動的神色,蕭平不由自主抬頭看向結界,結界之上,依舊是色彩斑斕,隻是威力似乎已經在減弱,有些地方的光幕看似很稀薄,似乎用力拍上一掌整個就如泡沫般破裂。
話雖如此,此刻還真有不少等不下去的修士已經開始對著結界拳打腳踢,看他們的粗暴的動作,沒有一點修道者該有的風範,與一般強盜土匪一般無二。隻是在普通人眼裏那凶猛的拳風打在薄如泡沫的光幕上,這結界無事,而一道道身影卻是哀叫著被反彈出去,一些運氣不好的倒黴蛋又被反彈出去的人影砸到,一時間結界的周圍又開始擾亂起來,謾罵聲,吵鬧聲一片片。
看著這些有趣的人做著有趣去的事,蕭平的心情大好,情緒經常緊繃的他,終於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