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撫遠侯來了。”
書房裏,定國公正和柴風逸說著什麼,話剛說一半就被打斷了,柴風逸掃了一眼來人,點頭表示知道了。
“父親,我先出去了。”柴風逸收起桌上的一遝紙張,起身走出書房,恰巧遇到剛剛走到門口的慕容寒。
“撫遠侯好”柴風逸早就知道慕容寒會來拜訪,但沒想到會這麼早,如今二人碰了個正著,柴風逸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退後一步,立在一側等待慕容寒先進,手裏的東西早一步收進了袖口。
“柴公子禮讓了。”
就在慕容寒和柴風逸禮貌性的寒暄的時候,定國公笑著走了過來,“撫遠侯大駕光臨,快請到屋裏坐,犬子柴風逸,這是如今定國大將撫遠侯慕容寒,年紀輕輕就擔此大任,實屬少年英才啊,老夫佩服,風逸如果有些事情做的不好,以後還希望撫遠侯多多包容啊。”
“定國公謬讚了,柴公子可是皇上的愛臣。能得到聖上的重視,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倒是本侯到時候還希望柴公子多多幫助啊。”
慕容寒禮貌的回應著心裏卻在想:定國公不愧是老將,做事周詳穩重,雖說柴風逸隻是作為此次出征的一員文職,但是柴風逸的本事皇都誰人不知,如果連他都沒辦法容下,那他這個定國將軍也不要做了。更何況柴紫竹是她的妹妹,不管怎麼說,柴風逸和定國府必須能夠和自己站在一個隊伍裏。
“本侯此番前來,有兩件事想請教定國公,還請定國公賜教。”聽到這話,柴風逸很知趣的退下了。書房裏隻剩下慕容寒和柴信。
“侯爺有何想問的,但說無妨。”柴信倒了一杯茶放在慕容寒麵前,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安穩的坐在雕花鏤空梨花椅子上,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人,慢悠悠的說道。
“定國公隨我皇征戰多年,雖年事已高,但是本侯相信定國公必定是寶刀不老。”想要得到最好的答案,必須要學會表揚。這個道理慕容寒還是懂得。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柴信,抿了一口茶,語氣誠懇。
“哈哈,老夫老咯,不過看法到還是有些,不知侯爺想聽哪方麵的?”柴信捋了捋胡子,一臉淡定,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刺破空氣直直的看向慕容寒,精神矍鑠並沒有絲毫老態龍鍾的樣子。
“想必國公早已知道聖上有意攻打北昭,國公覺得此番出兵南離有幾分把握?”慕容寒並沒有被那眼神所壓迫,直視定國公的視線,簡單直接的問出了自己此番前來的首要問題。
“侯爺覺得有幾分把握?”柴信見慕容寒還是最初的那般沉穩,心裏對這個少年多了一些好感,此刻他並沒有著急說出自己的看法和答案,反問了回去。
“本侯覺得如果理由充分,那就有七成把握,如果理由不充分,那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連一成也沒有。”慕容寒眸色深邃的看著定國公,言辭清晰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