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雁凝眉看著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轉頭問唐陸:“他的傷要緊嗎?”
“少主自傷經脈,又氣急攻心,傷了元氣,不過隻要給他輸點真氣,再靜心調養,應該沒有大礙。”唐陸手腳麻利地包好藍皓塵受傷的右手:“不過這手可是太險了,若恢複不好,恐怕......”
“唐先生,你的醫術不會還不如你的侄女吧?他的手不能廢,否則,你的手也別想保住!”藍雁厲聲說。
“夫人,你這樣說我可太寒心了,我侄女的醫術還是我教的呢......”唐陸非常受傷地在喋喋不休,藍雁皺眉,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坐在床前沉思著,今天的事讓她陡然生出一種不安,追風閣的一個小女子竟能衝破重重守衛闖進來,她的武功不可小覷,再加上她那三個師兄,他們若聯手,恐怕連自己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京城還有一個善使權謀的靳青雲。短短一年中,追風閣東山再起,竟已有數萬之眾,風頭直逼歸雁門,而歸雁門,除了她們母子,還有誰是他們的對手?今日塵兒遇險,那麼多幫眾都在麵前,肯毫不猶豫以身相護的卻隻有一個迅雷,可他資質太平庸,武功尚可,心計卻遠遠不及心思細膩的細雨。若是細雨還在,也不用自己如此勞心傷神了吧?可是塵兒,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把她孤零零地丟在大漠,你於心何忍?駱白,當年你處處害我;現在你死了,你的徒弟又處處和我作對,你當真是陰魂不散嗎?
追風閣
“唐寧,若水她怎麼樣?”正鋒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若水,在一旁焦急地問。
“她是氣急攻心,又太過勞累,傷了元氣;給她輸點真氣,再靜心調養,應該沒有大礙。不過她現在虛弱已極,可不能再受刺激了。”唐寧說完,轉身就走。
“你怎麼不管她了?”正鋒追上她。
“我是在給你機會,你不會是想讓我給她輸真氣吧?”唐寧白他一眼,“我累了,別再煩我!”
正鋒怔怔地看著床上地人。心中五味雜陳:若水。為什麼要去送死?你是在和我賭氣。還是在和他賭氣?我們真地讓你絕望到連命都不想要了嗎?心痛不已地握住她地手。將內力緩緩輸進她地掌心:若水。不管怎麼樣。我要你好起來......
唐寧回到房間。洛鋒已經在等她。
“若水沒事地。你不用緊張成這樣吧?”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麵若寒霜地臉:他好像......生氣了?
“你怎麼又把那麼毒地東西帶在身上?”洛鋒果然是生氣了:那是千毒散呐。一個不留神。自己就被毒死了!她怎麼總是要毒不要命?
“你是說這個呀!”唐寧鬆了口氣。隨手取出藥丸扔給他。“自己看看吧。”
洛鋒伸手接過,不禁笑了,“軟筋散!老婆,你可真夠大膽,連瀚海羅刹都敢騙!這招可真夠險的,好在連你二叔都騙過了,否則......”
唐寧也笑了:“你真以為他沒看出來?他那是在幫我演戲呢!我這個侄女在他心中,可比他的主子重要多了,他可舍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