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還認得我嗎?”他試探著問,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神誌不清。
“你是壞人。”若水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那誰是好人?”
若水茫然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她開始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
楊楚天心裏一疼:這些事她怎麼就是放不下?看情形,她是中了什麼幻術,可為何自己卻沒事?
“不許再想他們!”他低聲說,“若水,你還記不記得是誰說過要看著你幸福?”
“那......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若水潸然淚下,“楊大哥,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會的。”楊楚天解開她的穴道,他知道她已經清醒過來了。他當初的那句話,她竟然到現在還記得。
若水卻喉間一熱,吐出一口鮮血。
“你怎麼又吐血了?就不知道省著點兒嗎?”楊楚天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若水苦笑:“楊大哥,我怎麼覺得不對,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就要小命不保了,抱著她往左邊走,那裏有扇門,門後的桌子上,是我給你們的見麵禮。”那個聲音有些鬱悶的說,似乎有些失望。
楊楚天低下頭看看若水,低聲道:“我們姑且信他一次,能離開這個詭異的屋子,總是好的。”他突然有些不安,過去不管遇到多凶險的境地,他都有辦法把主動權握到自己手裏。可這次卻如此不同,兩人似乎一開始就走入對方設好的圈套,而且隻能按照他給出的路走。
若水虛弱地點點頭:“都已經這樣了,我聽你的。”
門後果然有張石桌,桌子簡陋粗糙至極,可上麵卻放著精致的金壺和兩個玉杯。
兩人對視一眼,這次都沒敢妄動。
“把那杯子裏的酒,給她喝下去。”空中傳來不耐的聲音。
楊楚天沉默半晌,抱緊了若水:那老頭的話他半信半疑,可若水再也經不起什麼wWw.傷害了,他不能再讓她冒險。
若水見他那緊張的樣子,有些感動:原來他也有怕的時候,是為了她。
“小丫頭,你不喝那酒,你們兩個都要死,若你喝了,我便放了他。”鬼魅一般的聲音如催命符一般,灌入二人耳中。
若水邪笑一下:“我是明白了,你是看我不順眼。不過說了你幾句壞話而已,小心眼的家夥!”反正命都在人家手裏了,索性也不跟他客氣了。
“前輩,這酒晚輩喝了,還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她。”楊楚天拿起酒杯,若水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才不要欠你的!我們幹嘛要聽他的?我們偏不喝,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楊楚天苦笑: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這是毒酒,可那人把他們誆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給他們喝這酒嗎?也太多此一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