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鋒看著那塊玉佩,不覺又是淚如雨下:“是我丟了她,這些年,她一直在他的愛和仇恨之間苦苦掙紮。所以她努力的想抓住我,她把我當成唯一溫暖和安全的依靠,在我麵前她一次次讓步,一次次妥協,可我都看不到,我隻顧責怪她,卻感覺不到她的不安和無助……隻要我哪怕是回一下頭,看看她累不累,看看她有沒有跟上我的腳步,看看她為我做的,為我犧牲的,我也不會丟了她。可我卻是那麼固執,那麼任性,任性到傷透了她的心還不知悔改,現在我後悔了,等我後悔的時候,我們的愛已經涼了。若水她命苦,這些年,每次幸福要接近她的時候,總會有更大的不幸等著她,楊大哥說的對,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放手了,若她跟著我得到的隻有心碎,那麼我不配愛她......”
袁寧抓住他的手,他卻抱住她,泣不成聲,袁寧靜靜地看著,看著這個桀驁自負的男人此刻卻在她懷裏哭得如此狼狽。
破曉時分,雨住風停,清晨的冷風從窗戶吹進來,正鋒睜開腫痛的雙眼,看看身上蓋著的錦被,和坐在床邊的人,才發現自己昨晚有多丟人:自己哭累了,不知何時竟伏在她腿上睡過去,而她就這樣守了他一整晚。
“寧兒,對不起。”他坐起來,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有些心疼: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該在她麵前為別的女人哭,這讓她情何以堪?
袁寧淡淡一笑,“天亮了,若水說她今天要走的,你——”
“不去送了。”正鋒悵然苦笑,“送別不過是徒增傷感而已。”
“那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你在我房裏,被別人看到——”
正鋒方才醒過神兒來,抬頭看著她,看著這個為他受盡委屈的女孩子,心中一疼,握住她的手,“寧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袁寧心中一暖:他多少還是惦記她的。淡淡一笑,“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愛上你時,就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不會苛求,我以為是你在怪我。”說出這句話,卻是用了十分的勇氣。
正鋒搖搖頭。“當初是我不好。我不了解你地苦心。可現在我知道了。愛一個人。最難地。不是給予。而是成全;你離開是為了成全我和若水。若水離開是為了成全我們。那麼我能做地。也隻要成全她這份心願了。這情花本不應該給你地。我會給你屬於你地情花。隻要你答應別再離開我。”
袁寧瞬時紅了眼眶:他給了她最好地答案。原來愛一個人真地可以這麼卑微:隻要他心中還有一點她地位置。她都願意無怨無悔地跟著他。
“蕭大哥。我從來都不舍得離開你。在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別地親人了。我能依靠地也隻有你了。”她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