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含笑看著洛鋒的背影,心中欣慰不已:這個姑爺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已對鑄劍的各個環節了如指掌,更是親力親為,每天甩開膀子跟那些鑄劍師打鐵鑄劍,嚴苛的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年的莊主;回頭換上錦衣長衫,又能上下打點,應付自如,前來拜訪的,挑釁的,三教九流無不和他混得火熱,對他讚賞有加。田莊,銀莊的收支,莊內的出賬入賬更是不在話下,支配得井井有條,全府上下無不對他刮目相看,欽佩不已。小姐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而其中的苦,隻有洛鋒自己最清楚,每天都是沒完沒了的應酬,今天又一直喝到深夜才回家,一頭癱倒在床上,再不想動。楚盈跑過來給他捶腿,唐寧把解酒丹給他喂下,可他的頭還是抑製不住地疼。
“你們......”他有氣無力地哼哼,“你們趕緊給我生兒子,否則,萬一哪一天我累死了,我們馮家可就絕後了。”
楚盈心疼地看著他,不由嗔道:“你怎麼把自己累成這樣?非要事事親力親為嗎?忙不過來,交給下人做就是了。”
“我的大小姐。”洛鋒指著她:“你是禦劍山莊的人嗎?怎麼什麼都不懂?有些事是非親力親為不可的。鑄劍是最嚴謹的事,哪個環節有一點疏漏,都會砸了禦劍山莊的招牌,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京官,哪個是省油的燈?不親自打點,不了解他們的脾性,你知道誰哪天要算計你?一個不留神,死都死不明白。”
“真......真有這麼嚴重?”楚盈的聲音低下去。
洛鋒苦笑:“這禦劍山莊的莊主,看似風光無限,誰會想到做的卻是服不完的苦役。小爺我這幾年都是靠腦瓜吃飯,何時受過這樣的罪?你那大哥怎麼還不回來?他再不回來,我真要歸位了!”這種噩夢般的日子,他是過夠了,想起在蜀中神仙般的生活,真是懷念。
“可這樣的日子,大哥竟過了十幾年.....”楚盈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喃喃自語道:“我還那麼不懂事,不知為他分擔,還讓他操心。”
洛鋒沒聽清她說什麼,捶著疼得要裂開的頭,接著抱怨:“你大哥是鐵打的嗎?莊內事務如此繁忙,他竟然還有閑情去抱月樓勾搭若水。”
楚盈苦笑:“沒辦法,大哥眼高於頂,當初提親的人踏破門檻,他愣是正眼都不給人家一個,在他眼裏,隻有若水是女人,為了她,他可是費盡心思,還好,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把你大哥說得像怨婦一樣。”洛鋒點著她地頭。“不過我們那位。可就有點兒慘了。”
“是他自找地!”唐寧恨恨地接口。看到若水為他那麼傷心以後。她就決定鄙視他了。
“老婆。別那麼火大。你還得給我生兒子呢。”洛鋒伸手去摟她。
唐寧沒好氣地拍掉他地手。“我沒心情。讓楚盈給你生吧!”看樣子。他還是沒累著!
幾日後。洞庭湖畔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雲。
日落長沙秋色遠,不知何處吊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