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狼狽地滾下石階,知道自己的野心已經敗露,回頭目而視,“你這個賤人,竟敢背叛我!”
月姬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對準他的天靈蓋,一掌就要劈下,蕭漠冷笑一聲,“你想好了,殺了我,你也隻有半天的命,我種在你體內的噬心蠱毒,除了我自己,無人能解!”
“什麼?”月姬似乎明白了什麼,又是一笑,“你忘了,月神是不死的了。柔聲細語的一句話,卻讓蕭漠打了個冷戰。
李延祿再次舉起長弓,隻要趁機把兩人都殺了,這太白山可就是他的領土了!
又是一陣濃煙攜著風聲襲來,隱約的一道白光閃過,地上的兩個人瞬間不見了蹤影。
“快走!”藍皓塵和迅雷拉起李延祿,三人迅速爬上石階,終於觸到了洞口的亂石,三步並作兩步爬出來,外麵還殘留著清晨的薄霧,紅日已經東升,把整個太白山的早晨映得如詩如畫,前來朝拜的百姓在山路上蜿蜒著跪了一路,抬頭望去,那個頭戴花環,高高的站在高台上接受朝拜的,正是月姬。她慈祥地俯視著她的信徒,一臉的聖潔。
三人均吃了一驚,李延祿瞬間變了臉色,趕緊跪下磕頭,“原來月神娘娘真是不死的,請月神娘娘寬恕我方才的罪過。”
迅雷和藍皓塵對視了一眼,藍皓塵微微搖頭,在弄清楚事實真相之前,不能妄動。
太白山腹地的溶洞中,飛雪帶著月姬和蕭漠到了另一處密室。
月姬傷得不輕,飛雪扶著她坐下,回頭看看蕭漠,見他還一息尚存,揮掌就要劈過去。此時不殺人滅口,更待何時?
“不要殺他!”月姬冷聲道:“雪姬中了他地毒。讓他把解藥交出來。”
“什麼?她為何沒有告訴我。還要我們趕盡殺絕?”飛雪吃了一驚。雪姬這麼做。不是自絕生路嗎?
蕭漠還殘存著一絲清醒。聞聽此言。驚愕不已。“月姬。這幾年跟我在一起地。不是你?”
月姬並不答話。閉上眼睛。盤膝而坐。暗運內力。靜靜調息。飛雪有些驚訝。這些年。月姬從未受過大傷。可是此次。她竟然傷得這麼重。
再看蕭漠。也麵色鐵青。冷汗如雨。飛雪冷眼看著他。伸出手。“解藥拿來。”
蕭漠搖搖頭。“沒有解藥了。我本來也沒想讓她活。隻是我沒想到她不是月姬。不是這裏地主宰。我這些年地處心積慮。在你們這裏。都成了笑話。早知道她不是月姬。我何苦讓她死?那麼美地女人。自己留著也是好地”說完一口鮮血噴出來。接著又是一口血噴出來。卻是飛雪一劍刺穿了他地胸膛。
月姬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飛雪把他扔到了那條深不見底的地下河裏。
“告訴我,雪姬還和多少人有這樣的交易?”她出乎尋常的輕聲問,她剛剛懂事,就被送到這月瓊宮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雖然吃的是仙丹妙藥,練的是絕世神功,可是心思卻單純,剛剛聽蕭漠如此說,她才想到雪姬的放蕩也許是有原因的。
“神女,你以為以你的絕世神功和出神入化的幻術就能保住整個月瓊宮的安寧?這太白山是契丹的一座寶藏啊,多少人對這裏虎視眈眈,若不是雪姬有些心機,化身成你,左右周旋,我們哪裏會有這麼多年的安寧?”飛雪哭道。雪姬要死了,那個在這裏唯一還有一絲溫度的女子要死了,她不能再讓她這麼委屈的死去。
“原來是這樣。”月姬輕歎,一雙幽深的眼睛忽明忽滅,竟也顯出幾分妖嬈來。
正午的時候,朝拜的人群才漸漸散去,李延祿一行三人也徑直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