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現在感覺怎麼樣?”蘇小白問道。
“已經好多了!”寧雨棠麵頰上依舊殘留著些許紅暈,兩人仿佛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一般,全身又是濕噠噠一片。
晚風很冷!二人又找了一家賓館,用電吹風將衣服吹幹。
天色漸漸露出白肚!蕭瑟的秋風卷著落葉飄向遠方。
阿嚏!寧雨棠打了個噴嚏。
蘇小白仿佛也不好過,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不要慌,白加黑,白天吃一片不瞌睡,晚上吃一片,睡的香!”他買了一盒白加黑,自己吃了一片後,塞入寧雨棠兜中。
大概早上8點鍾的時候,二人來到偏街薯片店門口。
徐月螢似乎早就到了,手中捧著一個熱騰騰的燒餅,手中提著一個袋子,裏麵是兩個熱騰騰的燒餅。
不過,望見兩人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一前一後打噴嚏時,小臉上露出幾分狐疑。
“你們晚上去幹啥了?”
二人不約而同的應道,“睡覺。”
“天太冷了,感冒了!”蘇小白解釋道。
隱約間,徐月螢仿佛猜出了什麼,也隻能一笑而過。
拉開卷閘門,三人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店門口也陸陸續續聚集一些顧客,開始排隊。
湯達仁站在薯片大王門前,叼著一根香煙,滿臉愁緒。
好歹自己是縱橫商界多年的老江湖,竟然被幾個小屁孩算計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取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概半個小時後,蘇小白店鋪的房東來了。
“蘇小白,我鋪子不租你了,限你半天內搬走,要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周大叔,凡事要講道理,咱們簽了合同,付了三個月的租金,壓了一個月,你不能當合同是廢紙。”蘇小白感覺一陣頭大。
感覺肯定是湯達仁在背後搞鬼,先是在貨源上下手,現在直接調用關係,讓蘇小白的房東出麵,似乎是趕盡殺絕的節奏。
“門麵是我的,我想租誰,就租誰?真把我逼急了,我往地上一躺,定讓你們賠的傾家蕩產,醜話說在前麵,你們現在要是不搬,房租押金,我一分不退。”周大叔仗著70歲的年紀,耍起了橫。
要不是上麵的人給的太多!他還真舍不得趕蘇小白走,這個鋪子位置比較偏,已經空了兩年多了。
徐月螢將手搭在蘇小白的手背上,不由蹙起眉頭,“要不讓我爸來調解一下?”
“小丫頭片子,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們也得搬走!事先交代,我有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心髒還做過搭橋,有骨質疏鬆,你動我一下!讓你三代都賠不起。”周大叔叉著腰,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凡事都得講道理呀!”徐月螢咬碎後槽牙,頓時氣紅了臉。
蘇小白滿臉無奈,一臉垂喪道,“搬吧!”
現在繼續糾纏下去,估計也談不出結果,不如趕緊找一個門麵,也許還有生機,況且倉庫裏的十幾噸土豆不等人。
站在一旁看戲的湯達仁嘴角微微勾起,他已經疏通關係,整條街,甚至周圍商圈的房東都聯係過,不會有人給蘇小白租鋪子的。
人不與天鬥,而他湯達仁就是這天,定殺的你永無翻身之地。
“今天打烊了!如果我們再開業,會告訴大家的!”蘇小白滿臉無奈,開始收拾東西,門外的長隊也漸漸散去,大多數顧客都表示惋惜。
但已經猜測出,蘇小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否則不會這樣打壓他。
“搬快點,沒吃飯呀?”房東周大叔叉著腰,眯著一根煙,像是靜靜欣賞一場好戲。
蘇小白輕輕刮了刮徐月螢的鼻子,“開心點!我們現在又沒徹底輸,那些土豆轉手4塊錢1斤,我們依然能賺的盆滿缽滿,大不了重新再來。”
“對!”寧雨棠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室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潑灑在人們身上,不由讓人打了個哆嗦。
“大叔,下雨了,能不能寬限點時間?”寧雨棠幾乎以懇求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