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峰而立,衣袖飄飛;冷風撲麵,思緒翻湧。凝望遠方天際那湧動不停的白雲,吳名的眼中,盡是深深化不開的憂慮。
“血髓果都沒能引得你現身!玫瑰,你到底是落到了何方?”深深歎息了聲,吳名從天際收回了憂慮的目光。閉上雙眼並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像似要將心事就此給隱藏起來了般,他並沒有將吸入了那口氣吐出。當重新睜開雙眼之時,他的眼中已沒有了憂慮。
平靜之中帶著堅定,吳名轉身走向自己的聚靈陣。平心靜氣,手握元石,淡然修煉。
相比於吳名,埃琳娜和斯諾,卻沒有這份淡定。江城子悄無聲息地出現,不僅給埃琳娜敲響了警鍾,同時在麵對江城子時的那種深深無力感,更是讓驕傲的埃琳娜如鯁在喉,難以釋懷!斯諾同樣如此!而且他倆心下也清楚著吳名當日是在欺騙江城子。半年前?半年前少主還跟他們形影不離呢,哪來的什麼燁炎送來刺天之說!正因為清楚,埃琳娜和斯諾才更覺得迫切。
在這份迫切下,二人經過慎重商討,最後決定要兵行險招。斯諾加大人血的飲用,而除了埃琳娜之外,其他夜族們也要改用金丹期的獸血,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提升大家的境界。還好這裏是號稱凶獸國度的永川遠古森林,否則的話,這個計劃根本就連想都不用想。在外界,金丹期凶獸豈是那般容易尋找的!
拿定了主意,二人立即行動。找到金丹期凶獸後,斯諾飲下人血由他獨自獵殺,埃琳娜在旁協助。剛開始得時候,二人的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斯諾雖然加大了人血飲用,最終是有驚無險得成功克服了過來。但隨著計劃深入的進行,一個月後,這個計劃的弊端,開始顯露。
不是斯諾加大人血飲用出了問題,而是金丹期凶獸,跟不上獵殺的節奏,即使這裏是永川遠古森林,凶獸的國度!
轟!
靈力暴虐,斯諾一掌轟平了身前的巨樹。
“整整十天,連個金丹凶獸都找不著,什麼狗屁凶獸國度!”
怒吼著,斯諾抬手又是一掌靈力狂暴得轟出。
看了眼被斯諾轟過的地方,埃琳娜也是不甘地歎息了聲。不過她還算理智,沒有斯諾這般暴躁。
“已經算非常不錯了,若在外麵,我們的計劃恐怕早就實施不下去了。但你也不要心急,欲速則不達,我們總不能為了計劃而貿然去招惹那些招惹不得凶獸,而且我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離開營地太遠,少主的安全,我們必須重點考慮!”停了下,埃琳娜惆悵著繼續道:“沒了金丹獸血,我們還有凝真獸血,隻是效果遜了一點罷了!”
“不行!”斯諾堅決搖著頭道:“少爺還要替那個江城子去爭奪墨鼎。墨鼎,那可是聖水伐體的關鍵之物,而聖水伐體大會又是那些老祖們的角逐場,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做後盾,到時我們拿什麼去保證少主的安全?而且你我都知道,除了聖水伐體,少主可還有著兩個金丹圓滿境的大敵要應付!聖水伐體大會,對少主來說就是一道九死一生的關卡,埃琳娜族長,難道江城子一幕還想要再一次重演嗎?我斯諾決不允許!”
聽得出斯諾的決然,埃琳娜心頭猛地一驚:“斯諾,你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隻是想要博一把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埃琳娜族長!”
斷然打斷了埃琳娜,斯諾回身麵對著埃琳娜擲聲道:“少主,是我們的希望!多少代了,我們夜族與人類之間可有過希望出現?再看看我們的族人,在夜島之上得時候,你又何曾見過他們有過笑容?包括你我在內都是不曾有過!希望,笑容,埃琳娜族長,你忍心讓這些再從我們手中溜走嗎?”
忍心嗎?
埃琳娜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祖祖輩輩開始,多少代了?希望來之不易!從小到大,多少年了?笑容更是彌足珍貴!何以忍心?
可是,除此之外難道就真的別無他法了嗎?
真的沒有了嗎?
糾結,煩悶,埃琳娜心亂如麻之下,一身氣息竟漸漸變得絮亂,呼吸更是出現了極度不穩!
“埃琳娜!!”斯諾一聲大喝,及時得將埃琳娜震醒。
“幹什麼?你剛才差點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即使埃琳娜是族長,斯諾此時也是一臉怒容得瞪著滿頭冷汗的她。
吸氣斂神,埃琳娜迅速平複下絮亂的氣息,等恢複之後,她才歉意得對斯諾道:“我沒事了,剛才多虧了你及時震醒了我!”
停頓了足足三秒鍾,埃琳娜突然一臉正色得說道:“去吧!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去吧!我和族人們相信你能成功!”
說完,埃琳娜抬起了右手並握成了拳,然後輕輕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握手成拳,貼近心髒,這是夜族表達最高敬意的方式,沒有之一!
看到埃琳娜的舉動,雖說得到了越好,身上的擔子就越重,但斯諾卻沒有因為得到了最高的敬意而神色變得凝重,反而是蕩起了一圈開心得笑容。
“放心吧,我行得!”